這種仙丹,又如何能獲取呢?”
席太尚道:“知道了方法,知道了目的,總會有人朝著那個方向去努力的。”
妖嵐道:“努力,卻也無能為力。”
席太尚道:“這便是道法自然,未必一定會有結果,但是已經盡力便是因果。”
妖嵐輕嘆一聲,不再開口。
席太尚這時候,又看向了安若萱,道:“你的心願呢?”
安若萱道:“我想知道‘如今不能再愛你,讓暖陽護你周全’的下一句是什麼。”
席太尚微微皺眉,道:“若再次的邂逅於人海也還愛你。”
安若萱道:“我還想知道‘雲想衣裳花想容’的下一句是什麼。”
席太尚道:“你太貪心了,一個心願已經是你所能承受的極限了。”
安若萱道:“道法自然,無為而為,我提出來了,那麼你難道不應該為我解答嗎?”
席太尚道:“道法自然,無為而為,你提出來了,那麼我難道應該為你解答嗎?”
安若萱道:“你如此斤斤計較,未免落了下乘。”
席太尚道:“我心中並無下乘上乘的看法,自是不會有如此計較。”
安若萱道:“雲想衣裳花想容?”
席太尚道:“人面桃花相映紅。”
安若萱道:“好吧,我沒問題了。”
席太尚捋了一把鬍鬚,道:“這隻能算半個結果,你且退下吧。”
安若萱輕輕點頭,隨即若有所思的看了蘇離一眼。
蘇離也已經看出來,無論是闕辛延、妖嵐還是安若萱,的確都是正常應對。
抑或者說,她們都有所擠兌,以言語試探了一番,卻沒有深入。
但對於蘇離而言,這些其實已經足夠了。
這時候,席太尚沉思片刻,道:“天皇子可有什麼心願?”
蘇離深深看了席太尚一眼,道:“席君尚和席太尚,師徒一心,是代表的‘太尚老君’嗎?”
席太尚道:“不所代表,是師徒本就一心。另外,我這弟子,如今更名為‘尹喜’。”
蘇離道:“不,他就是席君尚,把名字鐫刻到靈魂裡了,而不是尹喜,連尹哭都不是。”
席太尚微微皺眉,道:“天皇子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蘇離道:“還是那個問題,席君尚和席太尚,師徒一心,是代表‘太尚老君’嗎?”
席太尚略微沉吟,道:“是。”
蘇離道:“太是什麼‘太’?‘尚’又是什麼‘尚’?”
席太尚淡然道:“‘太’,自然是‘太清’的太,‘尚’自然是高尚的‘尚’。”
蘇離道:“好了,原來是這樣的‘太尚’。”
席太尚道:“正是這樣的‘太尚’,如若不然,還能有哪樣的‘太尚’?”
蘇離道:“太,可以是‘泰山’的‘泰’,否極泰來的‘泰’。尚,也可以是至上的‘上’,上下的‘上’。”
席太尚道:“天皇子終究還是不瞭解皇族,皇族浩蕩,崇尚自然,是崇尚的‘尚’,也是高尚的‘尚’,卻不會有上下的區分。至於泰山的泰,否極泰來的泰,若是那個‘泰’,蘇太清又豈會名為‘太清’?”
蘇離唏噓道:“你的確是很聰明,而且竟是已經近乎於完成了這份因果,實在是了不起。可惜,終究還是為他人作嫁衣裳。”
席太尚道:“你覺得你的話我會信嗎?”
蘇離道:“天皇子到目前為止,有說過謊嗎?”
席太尚道:“對於我們而言,以真話來說假話,豈不是很正常的手段嗎?這不是開口就來嗎?你看這句話就是真話,但是實際上也是假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