爾賽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屬性，至少蘇離並不喜歡——這事情用在別人身上的話，蘇離是很喜歡的。
可用在自己身上，就很討厭了。
蘇離沉吟道：“窺視現實確實是很難——但是有種方法可以，恰恰就是你想的那種方法。”
鏡仙子美眸一亮，笑道：“不錯，正是這種方法——對於壁畫世界裡未來的那個我而言，以他的人生經歷為時間軸，那麼他是活在當下的。我對他施展《時光溯源之道》，就是回看他的經歷，這是符合規則的，所以這樣反而就可以看到基於我們而存在的未來了。”
蘇離道：“不，這樣還是無法真正的看清，往往會引來巨大的因果，這一點其實在另外的一種功法上已經呈現了出來——一種名為‘幽冥真虛’的功法裡就有這種情況，回看的時候會出現大恐怖，動不動就滅世，但是有辦法可以避免。”
鏡仙子若有所思，隨即目光一亮，道：“那就是讓壁畫裡那個人自己對自己施展《時光溯源之道》，又套一層，這樣就在規則之內了。
而我們什麼都不要去幹涉，只要看就行了——這樣一來，就相當於是，相當於是……”
相當於是什麼，鏡仙子也沒有明確的說，但是蘇離卻補充道：“相當於是我在夢境之中的經歷，然後我在醒來之後回憶夢境，你能奈我何對吧？”
鏡仙子道：“對對對，就是這種感覺。不過這樣一來，是不是壁畫世界和夢境世界可以無限的往下套？”
蘇離道：“你想試試？”
鏡仙子道：“可能我試了之後就是我現在這結局的因果？”
蘇離道：“你現在固然不算很好，也未必很差。就像是我現在回憶我的過去，覺得過去受的苦其實還遠遠不夠一樣。在當時覺得的苦，實際上在未來看來，其實恰恰是一種重要的磨礪。
可惜，很多人恰恰在這樣的磨礪之中掙扎不出，堅持不下去，因而走向了寂滅。”
鏡仙子道：“師尊言之有理。以弟子的能力，這般做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的——可如果師尊也有疑惑未解，倒是可以用此法來破解，定會有奇效。”
蘇離道：“嗯，我推衍出了這些，所以也確定應該和你有些關係——如果可能的話，接下來有可能會動用到一部分你的命格。”
鏡仙子道：“師尊是以弟子的身份去辦事，還是弟子以師尊的身份去辦事？”
蘇離道：“前者，後者的話我怕你剛化作師尊我就立刻被鎮死了。”
鏡仙子：“……”
鏡想了想，道：“不錯，的確會是這般情況，以弟子的能力而言，確實是遠遠不及師尊所在的環境的能力層次的，一旦僭越，必定只有這樣的慘烈結局。”
蘇離道：“不過你放心，這諸多因果，即便是牽引現實也無關緊要，因為目前而言，現實之中你的神秘的存在，不參與因果的。
到時候，等你破了壁畫世界裡也就是副本里的因果，正式出山之後，會有另外的安排。
那時候你也可以承擔這樣的因果而不必在意被鎮壓的風險了。”
鏡道：“師尊，弟子明白了，那師尊可以隨時出手，無論弟子將會面對什麼結果。”
蘇離道：“你不會有任何影響，不過你的‘心之所向’之道大多會有一定的感應，就是知曉師尊大概做了什麼事情，甚至會生出一絲冥冥中的畫面場景。”
鏡道：“所以師尊這是提前給弟子打個招呼？師尊，其實完全大可不必的。”
蘇離道：“你是我蘇離的弟子，那就是自己人，而不僅僅只是個弟子。”
鏡道：“師尊，這是弟子的榮幸。”
……
鏡的身影消失之後，蘇離又沉思了許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