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抱拳示意了一下。
行禮什麼的,說說就好,行動上是沒有行動的。
他的腰從來只為魅兒和沐雨兮而弓,其餘人想讓他弓腰那是不可能的。
龜真子吹鬍子瞪眼:“小東西沒良心!不過老夫就不計較了!喊了的話我可就認了啊!”
蘇離笑道:“你認吧。”
龜真子也笑了:“小子,你所在的地方就是現實,你就使勁兒套吧!看看到時候是誰笑到最後。”
蘇離呼吸一滯:“龜岳父此言是何意?”
龜真子道:“你覺得是何意就是何意。囚籠這種東西,有時候一層和一層疊加,就是兩層。有時候,一層和一層疊加,就是道痕磨滅了,就是零層了。
小子,不會玩的時候,就好好沉下心來學啊!
你看我那乖女兒多乖,現在不是也沉下心來學了嗎?”
蘇離反覆看了龜真子一眼,道:“敢問龜岳父,您女兒是哪位?”
龜真子道:“你知道‘孫成峰’的來歷嗎?”
蘇離道:“諸葛九鳳說過——那是闕德畫的紙片人分身,其實就是闕德。”
龜真子道:“這句話來自某人對於我女兒的評價——橫看成嶺側成峰,遠近高低各不同。
闕德覺得這種說法很形象,又頗為喜歡某人的那句話‘小喬流水人家’,他請求某人為他畫了一個小喬,來伺候他。
所以他畫出來的紙片人分身,都取名為‘成峰’。
至於姓孫——因為他覺得,這些人出去就是當孫子的貨色,所以就姓‘孫’了。
這就是‘孫成峰’的來歷。
也只有這種人,才能隨意被雲易梵採補還覺得很爽啊。
不然一般人無恥是有底線的,闕德這老雜毛沒底線。”
蘇離道:“咳咳……你該不會說……你女兒是……幽冥船上的那個白衣少女吧?闕辛延喜歡的那個祁雲夢?”
蘇離不想說闕德,這人他有心理陰影了。
至於龜真子說的兩句詩,而且還是以‘神秘的符文語言’說出來的,不用想,要麼是那被斬出去的天人之魂說的,要麼就又是時間斷層。
不過,蘇離也已經習慣了。
隨著修行的境界越來越高,諸多感慨、諸般滋味湧上心頭,此情此景之時,蘇離往往總想吟詩一首……
所以有什麼詩歌忽然出現了,也是正常的。
畢竟他前世也是實實在在的文人騷客,雖然文人不太沾邊,但是騷客還是‘戳戳有魚’的。
龜真子笑了笑,道:“你覺得是就是咯,好了,好女婿,加油,把這些神靈都囚禁起來,當魂奴藥奴和忄——”
龜真子說到一半竟是卡住了,然後似乎被某種力量鞭笞了一下,渾身一震,咳嗽了一聲,道:“走了,留一道龜書印記吧,好讓她撐過這一劫。”
蘇離瞥了龜真子一眼,道:“說記不說吧,文明你我他。”
龜真子道:“你這嘴是真的欠抽!”
蘇離呵呵冷笑道:“你說錯了,是你女兒的嘴欠我抽。”
龜真子老臉一黑,皺紋擠滿像是爬著的一條條的蚯蚓似的:“你小子太狂了,不跟你囉唆了,免得回家被女兒罰跪。”
龜真子說完,背後的龜殼陡然一震,化作一道青光當即形成了青色的太極八卦圖,猛的朝著諸葛綺妍的眉心覆蓋了過去。
“嗡——”
剎那之間,諸葛綺妍的嬌軀一顫,頓時輕輕閉合著的雙眼輕顫了起來。
她那修長而秀美的睫毛也在輕輕顫著,似隨時要睜開。
蘇離微微鬆了口氣。
而這時候,龜真子的身影也遁入了靈脈河流之中,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