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零了。
這種情況，蘇離和蘇荷之間，已經心照不宣。
蘇離沒有第一時間進入那乾坤生死門，蘇荷便意識到了有一些隱患。
所以，兩人的交流也並不急，蘇荷也沒有催促蘇離立刻進入乾坤生死門——儘管乾坤生死門已經開啟了類似於倒計時般的衰弱。
蘇離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應該是這樣了，這對於他而言，也是一個最好的解脫吧。好了，不多說了，這乾坤生死門有選擇嗎？該怎麼進入？”
蘇離看到那乾坤生死門開始衰減，而且速度有些快，這才詢問了起來。
按照這種衰減的速度，大概還能有十秒左右的時間。
十秒的時間對於普通人而言真的很短暫，但是對於蘇離等修行者而言，這絕不是一個短暫的時間。
這個時間，甚至都足以在壁畫世界裡來一場生死輪迴了。
“有兩種進入的方法，你可以選擇——第一個進入的方法是你自己卜卦，對應那一個卦象，就進哪一個門。第二個進入的方法，就是不卜卦，直接選擇乾門。
乾，乾為天嘛。”
蘇荷美眸含笑，輕聲說道。
蘇離笑道：“那如果你是我，你選擇哪一種進入的方法呢？”
蘇荷同樣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如果我是你，當然選擇自己卜卦啊，畢竟適合自己的，才是最好的。”
蘇離道：“那我選擇不卜卦，直接選擇乾門，乾為天，這是一個上上卦，也是一個無敵卦，選這個，就相當於自己接下來的經歷預設是乾為天卦了。”
蘇荷聞言，笑了起來。
那笑聲笑是銀鈴一樣悅耳動聽。
這時候，蘇離才發現，蘇荷笑起來的時候，是真的很漂亮動人，也很是令人能生出強烈的親近之心。
只是這種親近之心，更多的是一種呵護、一種溺愛。
在這樣的笑聲之中，蘇離甚至於有一剎那的失神——就彷彿，曾經在某時某刻，他抱著四五歲的、穿著淺綠色紗裙的小蘇荷在空中旋轉著，而蘇荷的淺綠色的紗裙在空中飛舞著，化出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綠色圓形光影。
蘇荷的笑聲，彷彿和過去的某一刻匯聚到了一起，響徹在了蘇離的耳邊。
“爹爹，爹爹——”
那時候，耳邊還傳來了蘇荷甜甜的、膩歪而又清脆的童聲。
“爹爹，爹爹——”
“荷荷想爹爹了，爹爹你在哪裡？”
“爹爹，孃親不要荷荷了，爹爹，荷荷馬上就要死了，爹爹，荷荷好想再見爹爹一面，好想再聽爹爹講熊出——”
……
莫名的，記憶裡無盡的黑暗禁區，彷彿忽然出現了一片深淵，一座古老的星空輪盤。
星空輪盤上，出現了一雙巨大的、冰冷的雙眼，冷冷的盯著這一片天地。
而在這黑暗的深淵裡，卻不時傳來蘇荷呼喚她的爹爹的聲音。
“蘇離，你竟然選擇第二種？那你還問我做什麼呢？你這人真是不講究呢。”
蘇荷的略帶嬌嗔、埋怨的聲音響起，打破了蘇離剎那的回憶。
蘇離回過神來，心情卻沒有太大的波動——畢竟他身上套著一層玉清分身。
蘇離看向蘇荷，輕輕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其實我之前給自己卜了一卦，卦象結果就是乾為天卦，所以選第一種還是第二種都沒分別。
不過我詢問你，終究是因為我相信你啊，看看你怎麼判斷。”
蘇荷道：“你這人，怎麼也變得虛偽了起來呢？我明明是選擇的第一種，但是你直接選擇的第二種。”
蘇離道：“你也說，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，之前我已經卜卦了一次，已經是乾卦了，那麼我選擇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