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一種無比謙卑恭敬的姿態老老實實的朝著蘇離躬身行了一禮,道:“天皇子,幸不辱命。”
蘇離點了點頭,道:“接下來,你將幽冥魂毒毒氣以畫卷吸收之後就好了,至於說魂夢堂副堂主的事情,也算是告一段落了。”
祁立刻躬身行禮,表現得誠意十足。
至於蘇離煉化魁的精氣魂的事情,她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——不,她看到了但是這部分的記憶她立刻就斬掉、抹除了。
這方面,她也直接表現了出來,可謂是穩得一批。
蘇離示意了祁一眼,道:“好了,你可以退下了。”
祁聞言,這才鬆了口氣,整個人都有種近乎於虛脫的鬆懈感。
即便如此,她還是無比小心翼翼的抱拳行了一禮,接著悄然後退,最終在退出一定的距離之後,立刻化作流光而去,半分逗留的心思都沒有了。
至於先前的青銅巨棺,此時她提都沒有提,直接任由其漂浮游蕩在虛空之中。
另外一邊,蘇離吞噬煉化屬於魁的精氣魂之後,直接將其捲入了《皇極經世書》中重新淬鍊一番。
這般淬鍊之後,蘇離無比清晰的在《皇極經世書》中看到了一條魚在其中掙扎。
這條魚,就是魁死後的精氣魂所化——看似被蘇離的《天機星河血煞煉魂術》煉化了的精氣魂,實際上卻在《皇極經世書》的淬鍊之中,化作了一條雜魚。
只不過,在《皇極經世書》中,這條雜魚剛呈現出來,就被蘇離冥想出了盤古,在書中一斧頭將這條魚劈成了兩半。
被劈成兩半的雜魚,竟是還依然掙扎著,首尾相連,想要組合到一起。
但是這般追逐變化的時候,很自然的在《皇極經世書》中化作了一道太極般的圖形。
隨後,在《皇極經世書》中不斷生出大量的強橫命運之力的時候,太極圖形開始一點點的匯聚,最終化作了一隻無比純粹的、以精氣魂形成的陰陽雙魚。
蘇離看著此物,心情逐漸歸於平靜。
很快,這陰陽雙魚又漸漸不再追逐並開始首尾分離,如此一來,這已經被淬鍊出來的、純粹之極的精氣魂本源能量,這才開始被蘇離完全的淬鍊吸收。
蘇離能察覺到自己的提升非常的劇烈。
不過,這種提升蘇離依然將其先行壓制了下來。
這時候,倒計時已經只剩下最後兩秒了。
在這時候,蘇離才在心中道:“確定!”
是的,這一次蘇離依然選擇了確定,但是是在魁死亡並被煉化之後的確定!
魁被煉死之後,蘇荷已經徹底驚呆了,這時候,她連傷心也都已經被完全打斷,所以她看起來還有些呆滯。
而蘇離則在選擇了‘確定’之後,他的心中,生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空洞感。
這種空洞感,就像是身體完全被掏空之後的那種空虛、那種索然無味以及那種難以言喻的倦怠。
只是,這般感覺生出的剎那,一切就又開始變得不同了起來。
隱約之間,蘇離的腦海之中,海量的記憶翻滾。
這記憶裡,有他在未知的時間、未知的地點,在狹小而黑暗、血腥的道路里壓制著內心極致的恐懼而小心翼翼穿行的場景,也有他在面對諸多早已經死去的修行者的質問、盤問而無力回應的場景。
總之,這就像是一場清醒著的噩夢,在噩夢之中,全部都是那些悽慘死亡的熟人、故人抑或者是朋友、敵人。
在這期間,蘇離越來越覺得自己開始變得難以言喻的焦慮、狂躁以及不安,所以他在權衡了片刻之後,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他曾經珍藏的那一幅畫。
那是諸葛淺藍交給他的一幅畫——在諸葛淺藍的說法中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