域海的因果,已經到了盡頭。
這一點,從百劫洞冥之眼看清了對方被鎮壓被吸魂吸命的因果之後,就已經可以確定。
蘇離沉默的時候,那白衣紗裙女子則只是輕嘆了一聲,道:“我就是蘇櫻,曾經無比無位元殊的存在,也是橫斷了幾個時代的特殊存在,也是橫行了幾個時代的特殊存在。
但是很可惜,哪怕是這樣的存在,如今卻也被鎮壓於此地,成為了被收割的階下囚。
這世間之人,已經沒有人記得這樣一個蘇櫻——因為,便是連你蘇離都已經不記得蘇櫻了。”
女子自稱‘蘇櫻’。
這樣一個名字本該無比的悅耳動聽,本該無比的熟悉。
但是蘇離的確是完全不記得。
甚至因為提及了‘蘇櫻’這樣一個名字,蘇離原本存在的記憶也被橫掃一空。
等蘇櫻說完,蘇離發現——好傢伙,他現在是連蘇櫻兩個字都差點兒記不住了。
對方越是提及,他的混亂記憶碎片消散得越是快,就跟那什麼開心消消樂似的,一下子全部消除了。
蘇離似乎想到了什麼,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,然後也有些無奈的看向了蘇櫻。
“我的確是已經不記得一個名為‘蘇櫻’的存在,但是名字終究只是符號不是嗎?但是我記得一個如你這樣的身影,記憶深入心神與靈魂深處,如同鐫刻烙印,亙古不滅。”
蘇離想了想,還是說出了一份真心話。
蘇櫻笑了笑,那雙靈動如明月的眸子很是美麗動人。
但是她卻沒有立刻開口。
蘇離想了想,又開口道:“不過,我接觸過一個名為‘白櫻’之人,這個人,和你在某些方面有著很神似的一些特徵。”
白櫻,就是那隻被蘇離改變了諸多因果的小狐狸。
蘇櫻聞言,忍不住‘噗嗤’一聲笑了。
那一笑,的確是傾國傾城,的確是令人沉醉。
那是如春回大地的一笑,讓這世間的所有風景都為之失色。
哪怕是籠罩著她的血塔虛影,也因為她那一笑而明顯定格了剎那,然後其蠶食、吞噬的過程都變得卡卡頓頓的,一點兒都不流暢了。
這顯然並不是什麼好事——至少對於這詭異的血塔而言,這女子的笑是有些超出控制的。
不過,蘇櫻笑了之後又很快的收斂了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