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九鳳道:“你——有多遠爬多遠,我現在一聽到你說話,我就想打死你!”
蘇太清道:“你實力還是弱了些,現在的你,也就百分之一個烈詩倪。”
諸葛九鳳道:“你這人,我忍你很久了!”
蘇太清輕哼一聲,冷笑道:“那你就別忍啊,你聽不懂人話,我與你說道家之語你還不樂意?所以,說到底連你這個女人,也是個廢物。”
諸葛九鳳皺眉道:“你又在變化情緒?你想做什麼?”
蘇太清冷聲道:“你不是想打架嗎?等我調整好,化身暴躁衝動性格的我,我和你打一場。”
諸葛九鳳呼吸一滯,隨即擺了擺手,道:“算了,你缺陷不小,我暫時不和你爭論,毫無意義可言!”
蘇太清漸漸恢復正常,道;“所以說嘛,以德服人還是很重要的。你看,我陪你動拳頭,你也不樂意。我不動拳頭,你又想打我……
所以說,我還是勸你好好修行一番上善若水、太上忘情之道。
恰好,我這裡有那樣一套功法,可以傳授於你——當然,這就涉及到玄德的問題了。
所謂‘載營魄抱一,能無離乎?專氣致柔,能如嬰兒乎?
滌除玄覽,能無疵乎?愛民治國,能無為乎?
天門開闔,能為雌乎?明白四達,能無知乎?
生之畜之,生而不有,為而不恃,長而不宰,是謂玄德……”
蘇太清竟是開始變得無比囉唆了起來。
諸葛九鳳看著蘇太清口若懸河,誇誇其談,頓時一臉的絕望。
她以一種近乎於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諸葛雲霓。
諸葛雲霓此時存在的,是一具皇極神性分身。
但是,卻也完整的保證了自身的大部分的能力。
而本體則已經被洗成了沐雨兮,知曉之人也已經斬掉了記憶,只有有限的那麼幾個人知曉。
諸葛雲霓輕嘆一聲,道:“蘇太清,別發瘋了,馬上就要去大帝墓了。”
蘇太清有些遺憾,道:“這麼好的功法怎麼就不和我學習呢?要是向我學習——”
諸葛雲霓打斷了他的話:“你去大帝墓嗎?”
蘇太清道:“算了,還是不去了。”
諸葛雲霓道:“嗯,你不去也挺好的,免得去面對那些存在。反正即便是收穫了不朽的傳承,你也肯定是會有的。”
蘇太清道:“我一向都不在乎有還是沒有,只有你們才在乎。”
諸葛雲霓道:“因為我們在乎,你才會有啊。好了,那你去感悟你的無為之道吧。”
蘇太清立刻笑了:“還是你最懂我。”
諸葛雲霓道:“不,我不懂你,但是我懂少爺。”
蘇太清愣了愣,道:“好有道理的話,我竟是無言以對。果然,我無論怎麼改變,你總是能壓制我,也總是敢質問我。”
諸葛雲霓道:“我不想和你談心,這事情也不歸我管,你且好自為之吧。”
諸葛雲霓說完,便也不再看蘇太清。
蘇太清卻忽然嘆道:“噫吁戲,危乎高哉!蜀道之難,難於上青天!蠶叢及魚鳧,開國何茫然……
但見悲鳥號古木,雄飛雌從繞林間。又聞子規啼夜月,愁空山。”
諸葛雲霓嬌軀一顫,其餘眾神靈皆露出一絲凝重、茫然之色。
半晌之後,那諸葛九鳳沉聲道:“皇族語言?什麼意思?蘇太清你什麼意思?”
蘇太清也不理會,一轉身就直接進了天機聖閣內閣禁地,消失不見。
諸葛九鳳有些莫名其妙。
她看了諸葛雲霓一眼,道:“這皇族語言你負責得比較多,接觸也比較多,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