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喝了一口,等了幾秒說道:“滑過喉嚨的時候有輕微的燒灼感,這個後勁大嗎?”
“大,怎麼不大——”
唐景越還沒說話,易知搶先說道:“愛情這杯酒,誰喝誰醉!”
趙方舟知他是在打趣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少喝點沒事。”唐景越瞥了眼易知,對她說。
幾人談天說地,趙方舟時不時抿口酒,安安靜靜地聽著。
月光灑下,燈光圍繞,她看著唐景越英俊的側顏,開合的薄唇,無聲地勾了勾唇角。
這才是他的人生,有美酒有肉有朋友,肆意瀟灑,不拘不束,有大好的明天和未來在等著他。
他就該是這樣的,他是天上的驕陽傲月,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。
能途徑他的一程,已是她最大的幸運。
又是一口酒下腹,肚子裡慢慢開始燒灼了起來,喝起來甜甜的酒,後勁還挺大。
趙方舟放下空酒杯,輕輕聳了下肩膀,這裡的夜好涼,難怪用來避暑。
唐景越不知從哪拿出件外套給她披上,攬過她的肩膀,輕聲問:“冷不冷,帶你回去?”
趙方舟靠在他懷裡實話實說:“冷。”
穆歷陽看看穿著同樣單薄的易識,說:“也差不多了,散了吧,易知景越你們帶她們回房間,我和老陸來收拾。”
陸一世比了個OK的手勢,唐景越和易知就帶著兩個女孩子先回去。
房間裡。
唐景越給趙方舟換好拖鞋,讓她把手抬起來脫T恤。
趙方舟小臉紅紅的,“我沒醉,我自己來。”
“聽話,抬手。”唐景越堅持。
T恤脫掉,只剩一件白色的內衣,唐景越兩手繞到她背後給她解內衣釦,小衣掉落,唐景越給她披上睡袍:“幫你洗澡?”
趙方舟推開他:“不要,我自己洗。”
唐景越親她一口,嚐到她唇間的酒氣,“那你去洗,二十分鐘沒有出來我就進去。”
“嗯。”趙方舟乖乖點頭。
趙方舟洗完澡出來,唐景越正在回一封郵件,她沒有打擾他,拿了毛巾坐在床邊輕輕擦頭髮。
過了一會兒,手裡的毛巾被人拿了去,唐景越拿了吹風機來,給她吹頭髮。
他動作輕柔,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溼漉的長髮,溫熱的風吹到頭皮和脖頸,她抬頭看他。
“怎麼了?”唐景越說。
趙方舟抱住了他的腰。
唐景越笑笑,摸了摸她的臉。
頭髮吹乾,唐景越放下吹風機,說:“我去洗澡。”
這幾個月準備考試,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放鬆的夜晚了,遠離了市區,連夜都寂靜了幾分。趙方舟躺在床上,想起和易識聊天的內容。
其實關於擇校志願,她在高考前就已經想過了。
趙爸爸是從晴天福利院收養的她,福利院在嘉益市,嘉益大學就在那裡。
雖然比不上北江大,但也是排名前二十的重本院校。她這次考試發揮正常,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會被錄取。
嘉益市和北江隔了叄個省,千山萬水,氣候不一。
一千五百多公里的距離,她不會回來了。
浴室的水聲停了,趙方舟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子邊。
“沒睡?”
唐景越出來,下身裹著一條浴巾,正拿著毛巾擦頭髮,看見她蓋著被子,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,亮亮的眼睛跟著他看。
他坐到床邊,吻了下她的額頭,“考試了一天,不困嗎?”
趙方舟搖搖頭,“你快點。”
唐景越笑,“好。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