間工作室裡,狹窄的單人床上,只給冬寧背後墊了件盛譽的外套就開始,那一晚長得像沒有盡頭,也讓冬寧幾乎像
◎想他不是假的◎
冬寧繼續她早出晚歸的生活,最近算是特別的事情,大概只有去查血兩次,資料仍不算好,而她對甜食輕微成癮的症狀,也沒多少減輕。
這個毛病是她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以後慢慢形成的。
幾年前,她不止一次認為自己看到了盛譽,這讓當時的冬寧驚慌失措,在谷歌上順著精神分裂的詞條一路查下去。
要不是因為沒錢,她沒準真會找一家醫院進精神科就醫。
那時候,冬寧不太能吃得起新鮮蔬菜和水果,蛋白質大多從雞肉獲取,維生素則來源於大把的香蕉和099每盒的小番茄。
除此之外,糖成了最廉價易得的安慰劑,它能帶來最直接也最迅速的幸福感。
由奢入儉難,冬寧現在卻覺得,由儉入奢也難。
盛譽為她提供了相當高質量的生活,她卻還是忍不住回味加了三杯糖的焦糖瑪奇朵的滋味。
但是,這樣的行為帶來的實質性的幸福已經沒那麼多,主要是愧疚。
手裡捧著喝剩一半的飲料,冬寧打定主意,這就是今天全部的量,不然,她晚飯吃不掉多少,惡性迴圈,難免無端生出一樁夫妻矛盾。
最近,盛譽幾乎每天都要看她的體重,臥室靠窗邊放著的那個體脂秤,已經成了冬寧的生活裡除了安全套以外第二不想見到的東西。
她在實驗室待了整整一天,離開之前,清理自己在辦公桌上製造出來的垃圾,扔掉那半杯焦糖瑪奇朵的時候,感覺很是心痛。
這行為真的是奢侈。
也非常不應該。
像是蛀了牙還非要揹著家長偷偷吃糖的小學生。
冬寧意識到,自己在盛譽眼皮子底下滋生出來的幼稚和不負責任,在嘆息中做了決定,這是最後一次偷偷買自己不該喝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