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夜宵,好不好”,兩個人有過那麼多次了,她還是每次都害羞,立刻開始結巴,最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盛譽總嫌盛染幼稚,嫌她煩,可這點孩子氣放在冬寧身上,他反而越發得有耐心。
他不急著滿足自己,看她哭哭啼啼也是一種樂趣,因為她就只是哭,人還是往他懷裡鑽,甚至比任何時候都要更粘著他,好像離了他一秒鐘都不行似的。
盛譽讓她叫哥哥,她也乖乖的,哽咽著喊他:“哥哥。”
她以前真沒有任何會讓盛譽覺得生氣的地方。
可最近她實在是混蛋,挑戰的都是人最脆弱的神經,吃的比鳥還少,只要盛譽不在家,全家各處的感應燈都能亮到凌晨,是睡覺都不好好睡,她整個人都快要瘦沒了,還那麼犟,讓她再去一趟醫院,跟盛譽要她的命一樣,要在她面前保持情緒穩定,簡直太難了。
盛譽又不能像教訓盛染那樣打她手心,只能保持沉默。
被盛譽伸手過來在嘴角抹了一下,冬寧就跟被電了一下似的,整個人縮了縮。
盛譽把拇指上的巧克力給她看:“滿臉都是。”
其實沒那麼誇張,但冬寧自己不知道,連忙抽了張紙,在臉上到處擦。
她氣人是真的氣人,但傻起來,也是真的傻。
盛譽沒再看她,起身準備回房間洗澡。
“那什麼……”冬寧在他身後開口,“其實,你如果想做的話,我也可以配合。”
冬寧在說這句被她反覆斟酌了好多天的話的時候,頭皮已經麻得要命,盛譽還沒什麼反應,維持著那個剛起身,背對她的姿勢,好一會兒沒說話。
她都要懷疑,時間其實是被靜止了。
不然,不管心裡怎麼想的,正常人怎麼都會給點反應吧。
好吧,其實就是她太緊張,把幾秒鐘當成了幾分鐘。
盛譽轉過身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冬寧不太能讀懂他的眼神,表情好像沒多大變化,但總感覺和剛才不太一樣了。
“我如果想做什麼?”
愛啊,冬寧想,還能是什麼?
盛譽堅持跟她把婚給結了,以此了結過去的遺憾,這段時間,兩個人卻越鬧越僵,一點看不到結束的曙光。
冬寧思來想去,大概是差這件事。
他現在裝不懂,百分百是故意想讓她尷尬。
“就是,上,上床。”冬寧的大拇指下意識地摳著手中那枚勺子的柄,慢吞吞道,“我的身體沒你想的那麼差,十月份之前,我還一直在打工呢,都沒什麼事。”
“是嗎。”
冬寧抿了抿唇,微微仰著臉看他:“嗯,是的。”
“今天也行?”
冬寧沒想到會這麼快。
她說的是,如果他想的話,怎麼看,也應該需要醞釀幾天吧。
今天就想啊?
可話已經說了,接著就反悔,好像是她故意耍著他玩兒一樣。
“應該可以吧,但你跟我說實話,你沒在生氣了吧?”
她怕他是藉機報復。
這就很可怕。
“我生什麼氣?”
“就是剛才吵架,我說話有點過分,可能是因為餓了,低血糖,我向你道歉。”
“我也不該對你發脾氣。”
盛譽俯身,一條腿跪在沙發上,跟冬寧面對面,看她手上那個被掏了一小半的蛋糕:“現在吃飽沒有?”
“飽了。”
盛譽把蛋糕拿走,放在旁邊的茶几上:“那我開始了?”
冬寧的理智已經不能去挑選地點,沒意識到在沙發上有什麼問題,只想到要表明自己的誠意,閉上眼睛,睫毛止不住地顫,嘴巴也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