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米粒少得可憐。
豬肝是公認用來補鐵的,不能說盛譽故意迫害她。
盛譽把秘書發來問早餐吃什麼的手機螢幕遞到她面前的時候,說“隨便、都可以”的,確實也是她本人。
冬寧很努力地吃,不知道自己吃了很久,只注意到盛譽停了筷子,開始抱著兩條手臂,拿一副無波無瀾的表情看著她。
冬寧抿抿唇:“我就是吃得慢……”
最終,還是盛譽從她手裡把那碗粥拿走了。
那碗本來就不大,冬寧吃了三分之一,他拿勺子攪了攪,端起碗兩口吃乾淨了。
冬寧的胃口小,把盛譽沒動過的蜜汁叉燒酥吃完,就也放了筷子。
在冬寧的想象中,有盛譽在病房裡,等輸血的一整天都將格外難熬。
可她並沒機會去體驗難熬。
因為她好像被觸發了什麼犯困的神經,吃過早飯沒多久,眼睛就有點睜不開了。
一開始,冬寧還覺得,有別人在房間裡,她一個人呼呼大睡不太好。
但等太陽昇得再稍微高一點,她整個人就都不太能保持清醒。
本來靠在床頭看那個氧氣泵上的操作說明,看著看著,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下一次睜開眼,是因為聞到了飯香。
盛譽不在,早上來送東西的男秘書正在擺盤,見她醒了,抬起頭笑著說:“正準備叫您呢,老闆說不用等他,您先吃。”
冬寧從床上爬起來,站在床邊,理了理頭髮,又看手機上的時間——她一口氣又睡了三個小時。
是豬嗎。
男秘書彎腰用雙手搬了把凳子,很客氣地擺到她面前,冬寧趕緊坐下。
對方實在是太客氣,一口一個“您”。
過了會兒,女秘書進來,也差不多,誇冬寧素顏竟然都這麼好看的時候,也用的“您”。
感覺盛譽的這兩個秘書對她的態度,跟他們早上對盛譽本人都差不多了。
冬寧很不習慣,一頓飯說了一百次謝謝,還是覺得非常奇怪。
有種狐假虎威的尷尬。
吃完這頓依然以補鐵補血為中心的午飯,她堅持跟秘書一起收拾,忍了忍,還是說:“不用對我用您,我叫冬寧,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女秘書道:“我知道,冬天的冬,這個姓特別少見,很好聽。”
“謝謝。”冬寧把最後一個餐盒收進打包袋裡,問,“盛譽去哪了?”
“老闆去外面打兩個電話,除了他,我們明天就都回去了,他可能有事要交代。”
除了他。
冬寧又想起盛譽說的註冊。
這麼看,他沒開玩笑,是真要跟她結婚。
不等她多想,話音剛落,盛譽就進來了。
冬寧又覺得,自己該早點問的,早知道他不是出去工作,就等他一起吃了。
“你吃過飯沒有?”
“剛吃完。”盛譽回手帶上門,朝她走過來,“看你睡得太香,就先沒叫你。”
冬寧剛漱過口,站在一邊看盛譽的兩個秘書忙前忙後,商量什麼檔案該留給老闆,什麼帶走,她自然插不上手。
盛譽走到她身邊,又說:“吃這麼快,就飽了?”
冬寧才意識到,盛譽的態度有些不同尋常。
她下意識點了點頭,盛譽就很自然地把她剛才低頭漱口時掉下來的一縷頭髮壓到耳後,還拿手背碰了下她頰側的水珠。
他的動作很自然,所以冬寧在當下根本沒想到要躲。
耳尖被他的指腹蹭過,不是一觸即分,是還在上面停留了零點幾秒鐘才收回去的觸感。
她的臉後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