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冬寧的肩頭沒有布料,與他乾燥溫熱的掌心直接接觸,
◎好好對我◎
和盛譽一起當面為吉爾伯特教授和他夫人送上祝福後,冬寧站在那裡,就有點沒話講了。
但吉爾伯特非常熱情,看樣子並不打算立刻結束和盛譽之間的對話,冬寧只能沉默地等在一旁。
吉爾伯特慣常講法語,冬寧也是第一次知道,他的英語裡帶著一股很濃的倫敦腔,濃到聽起來還挺費勁的。
“……對了,北歐的夏天算我見過最宜居的氣候,斯德哥爾摩的移民政策也相對寬鬆,上次ia說有這個打算,最近了解得怎麼樣了?”
冬寧確信自己沒有把這件事對盛譽講過,但盛譽臉上並沒有出現一切接近“震驚”或是“驚訝”的表情。
他只停頓了很短的時間,如果不是冬寧本人知道他在今天之前對此一無所知,也會跟其他人一樣,被他的自然欺騙。
好像這是是經過他們兩個人的共同思考以後,做出的以家庭為單位的對未來的規劃。
可是不是的。
冬寧在做決定的時候,確實沒把盛譽考慮進來。
“這不著急,還是應該先看看房子。”
“也對。”吉爾伯特道,“以ia的學術能力,畢業後,向她遞來的橄欖枝不會少,確實不需要這麼早就定下來。”
吉爾伯特還在大談特談冬寧的優秀,以及她這一次去斯德哥爾摩負責的專案前景之明亮,每多說一句,冬寧的心都更涼一分。
盛譽的翻臉比翻書快,她早就有充分的領教,就算是誤會,讓他不開心,她也沒好果子吃,況且這次不完全是誤會……冬寧欲哭無淚。
不知到底過了多久,吉爾伯特依然意猶未盡,這讓冬寧不得不懷疑,盛譽到底給他的實驗室砸了多少錢。
好在,盛譽終於不再有繼續下去的意思,衝他點點頭,又說了遍祝他和太太幸福,然後轉身走開。
“盛譽,你聽我解釋。”
“我需要你的解釋,不過不是現在。”
“我沒想過……”
“等等再說吧。”
他的步子看上去邁得並不快,可冬寧雖然已經是一路小跑,但要避開其他端著香檳的客人,還得顧及過長的裙襬,所以最後總是落後他兩個身位。
在一個拐角處,冬寧再次停下來,為端著托盤的服務生讓路,徹底跟丟了他。
“ia!你去哪了?我找了你好久!”
siena滿臉窘色,終於找到一個認識的人,轉過身,背對著冬寧:“你幫我看看,綁帶是不是鬆了?”
蝴蝶結確實有些鬆動,但它是從後腰開始繫到肩胛骨的,要調整很費功夫,不可能在大廳中央做這件事。
兩個人找到一樓的一間休息室去,siena兩手撐在窗臺上,冬寧把它解開一大半,才一點一點重新穿起來。
她極力忍耐著自己的心不在焉,可手裡的動作還是頻頻出錯。
“ia?”siena背對著冬寧,看不到她的表情,可人對情緒的感知是相當微妙的,此時,她就察覺到了冬寧的低落,“怎麼了?”
“沒事,siena,吸氣。”冬寧收緊綁帶,“這樣可以嗎?”
siena害怕再發生同樣的事情,道:“可以再緊一點。”
冬寧就又收緊了一些。
幫siena整理好禮服,兩個人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,暫時沒出去。
siena注意到,冬寧的手裡已經不再拿著禮物了,道:“你的禮物已經送給教授了麼?”
冬寧點點頭。
“我想等會兒再去,跟他說話的人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