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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寧就一個富二代朋友,現在人還不知道在哪。
這通影片在沉默中持續了很久,一直到了程瑞森家的地庫。
程瑞森停好車,先下去了,要去地下室拿點東西,讓林佳樂在車上等他。
林佳樂鬼鬼祟祟地等他走遠,臉上突然賤兮兮的,把冬寧叫到螢幕跟前,小聲說:“寧寧啊,你肯定體會過,開了葷的男人,就跟狗一樣,沒完沒了,對吧?”
“而那種開了葷又被迫飲食清淡的男人呢,就是瘋狗。我家這個,上週出差一週,回來差點折騰死我。”
“冬寧,你家盛譽,可憋了幾年了……”
冬寧人傻了,說:“我們不是那種關係……”
林佳樂道:“別胡說了,你們領證一週了,他就從來沒有表現出那方面的需求?”
需求麼……
盛譽是親過她,那陣勢,冬寧也不可能不懂是什麼意思。
但他的本意應該還是不想跟她有這種糾纏,不然,也不會只接了次吻,就活像被嚴重非禮了的黃花大閨女一樣,一跑路就是五天。
而且,盛譽在這方面一直都還挺保守的,他倆
◎熱臉貼冷屁股◎
盛譽離家出走的第六天,冬寧跟之前幾天一樣,在學校待到暮色四合,才背上書包回家。
他的房子在巴黎的富人區,但跟卓成雲和阮如玉他們住的那一區還有點不太一樣,因為置身於眾多重要建築物群中,所以,託遊客們的福,周邊的公共交通算是非常發達。
走出地鐵站,冬寧步行回家。
上電梯時,她後知後覺,剛才在樓下,好像看到家裡的燈亮著。
進了門,發現閱讀燈的確開著。
但是,整間房格外安靜。
太陽已經落山了,餘暉照亮西方的一小片天際,晚霞五彩斑斕,讓人想起步行回家的路上,路過的那幾家蛋糕店裡的馬卡龍。
從今年開始,冬寧手裡開始有了點餘錢,偶爾會買小小的三枚馬卡龍,配上加雙倍奶和糖的熱可可,身體會很暖和。
偏暗的暖黃色光線穿透大客廳的三面落地窗,開放式廚房牆上的窗戶被開啟一條縫隙,晚風微微地拂進來,吹動日本吊鐘的枝條,隨風小幅度搖晃。
空氣是靜謐的,靠窗的閱讀燈照亮了那一小塊玻璃,但對整間屋子來說,那一點光線其實微不足道。
如果不是看到扔在玄關的一條領帶和一把車鑰匙,不像有另外一個人在家的樣子。
冬寧輕手輕腳地放下書包,就近到客用洗手間洗手,然後把沙發上那幾本書收好——收了她自己的,剩下一本,應該是盛譽回來以後看過,她暫時沒動。
感應閱讀燈因為冬寧的靠近而增強了亮度,冬寧抱著一摞專業書起身,隨後將燈關掉。
盛譽臥室的門一直關著。
冬寧估計,他應該在休息,所以儘量減少活動。
洗完澡以後,她也待在自己房間裡看文獻,沒發出任何多餘的動靜。
她是六點多到的家,到晚上十點,隔壁房間終於有了聲音。
冬寧房間的門沒關嚴實,盛譽剛出來,她就聽到了。
她接著聽見拖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聲音,往常盛譽不這麼拖著步子走路,看來是還沒清醒。
冬寧剛準備起身去鎖門,他拿著杯水推開了門。
他果然是剛睡醒的樣子,身上深灰色絲質睡袍的繫帶極其鬆散,幾乎是敞著懷,自己按開了冬寧臥室的幾盞壁燈,又被光線刺得眯起眼睛,連帶著眉頭微皺。
明明長得人高馬大,面無表情時,還很容易顯得不好惹,但冬寧就是在那個瞬間感覺他有點可憐兮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