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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是好奇,為什麼我對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袖手旁觀嗎?
為什麼?白落沅豎耳傾聽。
那是因為,我小時候曾親眼目睹一場自殺的戲碼。
顏故說起這件事的時候,聲音沒有多大波瀾,彷彿在敘述一件別人的事。
說是他們以前住的那個舊巷子,鄰居是一個比他大三歲的男孩。那男孩的父母離異,父親偶爾喝醉了酒就喜歡打他,隔壁家經常傳來哭喊聲。某天那男孩就心灰意冷,不願在那個家裡受折磨,便去了頂樓無聊的坐在那。
而他和其中一個同齡人被那個男孩叫去了頂樓玩,他們以為對方是不小心脫手,便慌忙走去那裡拉著他十分怕他掉下去。可那個比他們大幾歲的男孩子並不是那樣想,他只是想找幾個人陪著自己。
他妒忌別人的人生,豔羨別人的家庭,因此就連死了也想帶上他們一起走。
顏故當時不過幾歲而已,兩個小孩子根本就拉不住那個大男孩,另一個小夥伴比他更輕,一下子被他一同帶了下去。因為重力完全脫離,他從一邊被砸到了牆壁上,昏倒了過去。
後來再次醒來,世界就變了天。
與他一起救人的那個小孩被一同拉去了死神道,而他也因此頭部受傷,這段記憶也在腦海裡揮之不去。連午夜夢迴,都是那個噩夢一樣的笑容。
那個人掉下去的時候說:你們不要拉我了,幹嗎不跟我一起下來呢?
顏故的父母當時是帶著他去國外治療,後來便因此在那邊定居。直到顏故重新返回了中國,一切才開始了新的篇章。他的父母以為他的情況有所好轉,實際上他只是在隱瞞而已,只是怕他們為自己擔心。
說完以後,白落沅情緒起伏有些大,他連忙壓了過來,看著顏故: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,自己受人虐待,也要因此害別人去死嗎?
眾生皆苦。
不過是處於不同命運,有不同的人生罷了。他是解脫了,可也害得顏故多年久病纏身,心冷到了骨子裡,對於任何人都提不起善念了。
所以三年前的那場結仇,一切都有了解釋。
白落沅原以為那個小愛豆凶多吉少,後來看著他安然無恙的出來了,這才放下了心。但是妹妹在那以後好像被他親生父親帶走了,他便從此沒有了對方的訊息。
自己想對她的拯救也無濟於事,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點。
這麼說著,白落沅想安慰他,又不知該怎麼開口。他自己也是個笨蛋,直來直去的,根本學不會婉轉。原本還想著剛才顏故說的勾引,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去實踐,只好乾巴巴的說: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,我每天都要看你先比我睡著。
真的嗎?小懶貓。顏故看他的安慰,眉心有些慵懶,還有點不信。
這傢伙被他好吃好喝伺候了那麼久,一身懶骨頭,真的肯天天哄自己睡覺麼?這話說出來顏故都不相信,他輕輕將白落沅摟了下去,轉身面對著他:沒事,一般你睡著了,我也很快能睡著。可能是你身上比較暖和吧,所以我倒是舒服的。
顏故先前自己睡還沒那麼覺得,後來白落沅跟他睡了幾次,確實睡眠能達到更深了,可能有一些關係。白落沅聽他這麼說,將自己的睡衣撩了起來,讓顏故摟著他的腰,靠著肚子:我肚子更暖和,你抱抱吧,是不是感覺更舒服了?
肚子更加圓了,抱著當然舒服。
但顏故怕磕到他,沒敢抱太近,揉了揉他的臉:好了,你知道後就不用再問我了。我現在沒那麼脆弱,我還要保護你呢,就不用你保護我了。別操心了,先睡覺。
不。我還是要看你開心一點好。白落沅湊過去,在他嘴唇上磨磨蹭蹭印下了一個吻。
他鄭重嚴肅的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