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面臨著這麼多雙眼睛,也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醫院的。
你真的確定要打嗎?顏故眼睛幽深的望著他。
白落沅點頭,隨後說:打是肯定要打的,現在才兩週打起來更方便。要不然以後沒機會了,頂多兩三天就恢復好了,也不會影響開機,到時候我就跟導演陪個不是唄。
導演怪不怪罪的他也顧不得了,實在不行悄悄跟導演說明情況就行,要是導演生氣了他也要拉顏故下水!白落沅是個非常記仇的人,他又不是大聖母,這種事情兩人都有責任,但選擇權自然在自己手上。
這種事情顏故無權過問,他也沒理由為白落沅選擇,要不然還能怎麼樣,還能娶了他嗎?顏故只能無奈點頭,說道:好,你自己同意就行。不過,你需要我用什麼補償吧?既然是我惹出來的,這幾天我會照顧好你。
他人年齡是比白落沅小兩歲,可是周身氣質卻如成熟男性一般理性。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暗自竊喜,反正白落沅心想這態度是最合適不過的了,兩個人的距離也就本該如此,淡漠疏離,卻又保持著同事的友好。
那是他們最好的一段距離。
晚上我得掛鹽水,今天不能吃飯,你今天不用來。明天早上陪我做檢查,同意了你籤個字就行,估計很快就能做手術了。請假這個事你跟導演說吧,我相信你會有一個完美的理由。白落沅終於笑了,起先病態的臉好像恢復了點血色,看著有點無辜可憐。
他身上實在是瘦,但這種時候顏故看著只是一種蒼涼,卻沒有多餘的心思。
那種苦澀感也不知道為什麼,顏故是想著那肚子裡的孩子,好像很神奇,流著他的血液,卻因為毫不相干的兩個人,最終走向消亡。
顏故說了聲再見,對方才戴上口罩和帽子,依舊風度翩翩的離開了病房。
等他走了以後喬石才溜進來,也不敢問什麼,只能自己在那去打些熱水,然後準備弄個小床,晚上肯定要在這裡陪床了。其實白落沅是個可憐人,喬石看著他身上總是很孤獨的樣子。
白落沅自小父母離異,由於他小時候得過一場重病身體不好,親妹妹便判給了父親。他從小跟著母親,後來母親病故,他就一個人出來混娛樂圈了,可惜混了好幾年沒有紅火,自己便學會了兩個字叫知足。
反正薪酬也夠他自己一個人生活,所以從不奢求什麼,一個人就玩遊戲當做消遣。這個試鏡簡直是人生的反轉,他不能猶豫,他也不能退縮。跟顏故的這場意外,表面上看起來輕鬆無比,好像打個胎就完事了,可誰知白落沅心裡得遭受多少。
喬石實在想了想,然後說:你們還要相處快五個月的時間,真的就得跟陌路人一樣嗎?哪有你們這樣的啊,隨隨便便的上了床,又當什麼都沒發生,又隨隨便便的去打胎
人生如戲,這程序就得是這樣荒唐嗎?
那不然呢,我們倆之間又沒有愛,我還能賴上顏故不成啊。再說了,他那性格冷漠無情見死不救的樣子,我對他有恨,我們倆也不可能有愛情的火花。白落沅罵了喬石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