額頭,熱度確實下來了些許,不過狀態依舊不好。
他咒罵了聲:朱玉這個賤人,明天我一定要他好看。
嗯慕景綾無意識的附和了兩句,眼神放空。
他這個狀態很不好,江尋柳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的這麼快。許是以前的回憶不太好,江尋柳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掌:現在好點了嗎,你餓嗎?
什麼都吃不下。慕景綾只覺得喉嚨很苦,他望著江尋柳,嘆氣了一聲,為什麼我不討厭他,他要處處跟我作對呢?哥哥啊,我覺得我沒有對他怎麼樣啊。
是他的錯,不是你的問題。
江尋柳在心裡回答。
不過這個答案此時講給慕景綾聽還不是時候,他就搖搖頭,默不作聲。不吃飯是不行的,慕景綾沒胃口也不能什麼都不吃,否則 他要反擊
空調溫度開的低,晚上慕景綾被蓋的嚴嚴實實,早上起來的時候身上起了一層虛汗。他恢復了意識,抱著頭眯了一會兒,直到視線裡撞進來太陽高照的光線,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要跳起來:糟了,這麼晚了,我去劇組是不是遲到了
他要起身,一旁的江尋柳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把他按回去,又哭笑不得又為他揪心:哎好了,導演給你多放了一天假,今天不用去劇組。
根本就不用提醒,小慕本人也很敬業,生怕落人口舌。娛樂圈紛紛擾擾這麼多年,江尋柳從小到大見過的明星多了去了,他深知這種拍戲認真敬業又吃苦耐勞的人有多難得。當然現在也看不到未來的情況,只是以小慕的性格,他應該也不會太飄飄然。
要麼謙遜,要麼謙遜到底,這樣的人在這種大環境下才是走得最長遠的。
很久以前慕景綾也接觸過幾個喜歡耍大牌的人,表面上公司給他們的人設多麼風光,實際上去了劇組嫌棄飯不好吃,太熱,對待工作人員頤指氣使,最後也一個一個的遭受了報應。
這裡江尋柳看的比慕景綾長遠,每時每刻都提醒他:小慕,我知道你很棒,以後一直保持下去吧。將嘴甜進行到底,只要不得罪人,你就能走的比任何人久。
慕景綾的嘴唇還白著,聽他說道也樂在其中,乖順的嗯了一聲。
兩人起床,慕景綾去洗了個澡,出來的時候換了身休閒褲。他跟江尋柳呆在這個房間裡哪也不去,臉色比昨天好點,但仍然有種病態,精氣神沒有完全恢復。
江尋柳猶豫再三,還是問道:小慕,你的童年到底經歷了什麼?
他怕揭穿慕景綾身後悲痛的過去,又難過於他一次次的遭遇,如果不弄懂這些,如何稱得上兩人的關係。江尋柳心想,自己還是有必要知道的。慕景綾正在喝水,聞言頓了一下,然後緩緩嚥了下去。
慕景綾喉結滾了滾,鬱郁道:我小時候爸媽總是吵架,某天我跟鄰居的小朋友玩捉迷藏,我躲到了冰箱裡。原本他快找到我了,被我爸爸趕了出去,他們倆人大吵了一架,我一直在拍冰箱的門,可兩人實在是太大聲了,沒發現我。後來我快暈過去了冰箱門才開啟
他還沒說完,江尋柳猛地將慕景綾給抱到了懷裡,自己也心有餘悸:怎麼會這樣
江尋柳又問:那花瓶是怎麼回事?
上次在床上江尋柳無暇顧及這個問題,直到昨天慕景綾提起他被關在冰箱裡才想起這個問題。他父親家暴?還是什麼原因?慕景綾身體有些抖,緊接著搖搖頭:花瓶是我自己弄的,不過那時候家裡,實在太疼了,一個小時後才有人將我帶去醫院,我忍了一個小時的疼。後來從那時候起我就很怕疼,怕沒人管我,自己一個人承受
好了,還好你現在脫離了那個家。說這些的時候慕景綾沒有哭,只是在說平常的家事而已。可江尋柳不知道為什麼就哽咽了,他就是好心疼,好心疼面前的這個人。原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