斬斷所有的聯絡,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給他念想。
樓下的人停頓時間有些過長了,慕景綾像是在找人,他一直往周圍看。江尋柳呼吸越來越緩慢,直到一個不經意的抬頭,他猛然離開了窗邊,退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。
因為喬藍去房間裡了,誰也沒注意到江尋柳的表情有多崩潰。他很折磨,因為誰也沒想過慕景綾什麼時候來的這邊,他不是在國內拍戲嗎,事業如日中天,怎麼可能還有這閒心。
江尋柳平復心情的同時,喬藍從臥室裡出來了,看見他一個人呆在那裡窗戶還不關連忙走過來說了句:天這麼冷,開什麼窗呀,你看然然還在那呢,等會兒讓它吹感冒了。
她走過去將窗戶關了,江尋柳在後邊說:外頭沒什麼人吧?
喬藍也望了一眼,什麼也沒看見:沒人啊。
那估計是走了,江尋柳心想,他以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,這地方算是暴露了麼?他雖然是擔憂,但好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,慕景綾再也沒出現過了。
那幾個月裡,聽說慕景綾進組了,進了個很封閉的組,平常管得很嚴,全程保密式的拍戲。不過也不關江尋柳的事了,聽到這個訊息後他心裡唯一就是放心了。
江尋柳有些無奈的自己看了一眼地板,自我問了一句:江尋柳,你是還喜歡他嗎?這麼在意他幹什麼?就算他千方百計的找到這住址,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?他要是哪天敢上來,那隻能去告他擾民還有私闖民宅。
慕景綾,我希望我們兩個斷得一乾二淨。
世間悲喜不過是輕者痛,仇者快。
他在這邊倒是什麼也不管了,國內裡的幾個人卻是撕的腥風血雨。不過那些江尋柳感覺不到,平常都是林任若有似無的透露給他。
江尋柳就這麼聽著這些個閒話一路走了過來。
直到在墨爾本呆的第四年,林任給他發了婚禮的請柬後一切好像才開始不一樣。其實他不想回去的,如果可以,一生就住在這,別的什麼稀罕事,什麼物,都不會再想管了。
但林任這個人從小到大都跟他在一起,兩人的關係豈能用淺薄的兄弟二字相談。所以拿到他婚禮請柬的那一刻江尋柳沒有猶豫,讓人訂了機票,還是準備回一趟國內。
他心想,自己就回去一週多,到時候要回來也沒誰能攔得住。更何況,都已經三年了,江尋柳閉目塞聽不去管國內的事情,鬼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呢?
又能把他怎麼樣呢?
他一邊開導自己,另一邊也在磨磨蹭蹭的給然然準備衣服。喬藍是不打算跟他一起回去的了,不過也積極的幫他準備東西,安慰他:s市不是很大嗎,怎麼可能碰在一起。更何況他肯定很忙的,你去參加完婚禮就回來,沒人能管得著你。
但願吧。
江尋柳還是找了機會跟林任視訊通話了,彼時他沒抱著然然,像聊尋常事那樣跟他說話:這幾年我沒回去,你怎麼樣也變了?以前不是倡導著不婚主義者麼,也沒談戀愛,才三年啊,就陷進去了?
林任其實沒比他小多少,江尋柳馬上快過二十九歲的生日了,林任只比他小一歲,二十八而已。他聽了後長嘆了口氣,許是覺得世事無常:誰知道呢,忽然就遇上了這麼一個人唄。她挺直率活潑的,我陪了她兩年多,感情到了就決定結婚。而且江哥你不也一樣嗎,都做好沒孩子的準備了,結果卻
話說到這林任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說,連忙改口:也不是,對了,能讓我再看看然然嗎,最近好久不跟你聯絡了,太忙了,小孩子長得最快了,然然是不是長大了?
那肯定啊,小孩子的相貌那可真是變化最快的,不該兩個月,江屹然已經比先前大太多了。不過然然性格很乖巧,也沒有調皮搗蛋,這方面沒少給江尋柳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