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縝微微一笑,道:“放心。“
嶽良辰走了。薛黎嘉活動一下手腕,也準備離去。
“嘉嘉,你沒有話要跟我說麼?”花縝叫住她。
“我需要跟你說什麼?”薛黎嘉反問。
花縝拉起她的手,笑道:“跟我說你處處找嶽珊珊的麻煩,是因為你嫉妒她曾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薛黎嘉露出兩個梨渦,道:“花公子,你還真是自戀。我找嶽珊珊的麻煩是因為我看她不順眼,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。”
花縝攬住她的肩膀,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,“我聽說你用楚遠之的一張豔照逼他退出風紀委主席的選舉。楚遠之現在正積極幫風卿備選,又是做演講,又是做義工,忙得熱火朝天。嘉嘉,”他湊近薛黎嘉的耳朵,“是你讓他這樣做的?”
“你從哪裡知道照片的事情?”薛黎嘉問,“嶽良辰告訴你的?”
花縝沉默,算是預設了。
薛黎嘉展顏一笑,道:“沒錯,是我讓他那樣做的。順便告訴你,”她歪頭看著他,“嶽珊珊出醜的事也是我做的。”
薛黎嘉推開他的手臂,想要離開。花縝摟的很緊,薛黎嘉垂頭咬了他一口。
“裙子的事不是你。”花縝搖頭,薛黎嘉雪白細膩的牙齒在他手腕處落下一排細密的牙印。他挑起她的下巴,道:“你幫風卿選舉的事,我可以不在意。但是我不希望看到嶽珊珊因為你的緣故接二連三的受打擊,嘉嘉,那張照片刪了好麼?”
他的眸色深沉,薛黎嘉看不懂他的眼神。畢竟是有感情的吧,他對嶽珊珊。雖然兩人放手的都很灑脫,但是他在自己面前這樣肆無忌憚的維護她,必定是對她有一些特殊的情愫,與旁人是不同的。
薛黎嘉眼裡的眸光閃了閃,像水一樣的流光,只是一瞬,就被偽裝的笑意遮住。
“好啊。”她道:“我答應你。你該放我走了吧。”
花縝的手臂鬆開,桃花眸中的光芒變得柔和,“我晚上去你宿舍接你吃飯,畢業答辯完,該好好放鬆放鬆了。”
“好。”薛黎嘉彎唇,轉身走了。她走得很急,像是落荒而逃。走到教學樓外,微冷的風吹過臉頰,也吹開了眼裡的迷霧。
薛黎嘉,你早該知道,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物種,得到了想要的東西,那件東西就會被他們棄若敝履。
風卿是,花縝也是!
重來一次,她以為會不同……她竟然比薛黎洛還天真幼稚。
本來接近他就是自己的計劃,讓他愛上自己,以此在風卿面前耀武揚威。誰想後來,計劃卻沒有按照自己設定的繼續走下去。她開始變得漸漸控制不了自己的心。
感情真的是穿腸毒藥,它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。彼之蜜糖,我之砒霜。既然愛情讓自己脆弱,那就不要也罷。
薛黎嘉笑了笑,漂亮的眼睛裡亮晶晶的,她的心重新變得堅硬。
嶽珊珊辦了轉學手續,去了C市。這雖然在黎嘉的意料之中,但看到嶽珊珊空蕩蕩的床鋪,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。
薛黎嘉跟嶽珊珊的接觸並不多,兩人談不上什麼好感,但知道了她與嶽良辰的糾葛後,逐漸能理解她為何放浪,為何拒人於千里之外。
黎嘉漸漸開始同情嶽珊珊的愛情。其實愛本就是一種超越種族、年齡、性別,甚至倫常的一種存在。真的愛上了,如何去判斷誰是誰非。誰能說由於真心傾慕產生的愛情是錯誤的,或者不純潔的?
嶽珊珊走了,D大的一切還在正常執行。生活不會因為一個女生精神世界的崩塌而止步不前。也許一段時間後,人們就會忘記嶽珊珊這個名字。她以為羞恥的那段經歷,也會從同學們心中漸漸淡去。希望大家記住的,只是她的美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