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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茵聽得昏昏沉沉。
昨天一晚上都被蘇可西拉著說什麼亂七八糟的,導致她凌晨才睡,蘇可西倒好精神奕奕。
周成教的語文,現在正好講解這次的語文試卷。
文言文一念下來就跟催眠的調子一樣的,唐茵不知不覺就撐著臉閉上了眼。
陸遲才記完一個詞,不經意間往旁邊一看就看到唐茵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,睡得正香。
周成沒注意這邊,他也沒管了。
時間很快過去,下課鈴聲突然響起,唐茵突然手撐錯開,頭一下子歪了下來,就要磕在桌上。
陸遲迅速伸手過去。
唐茵的額頭一下子砸上手背。
她迷濛地醒過來叫了聲,聲音沙沙的,像是摩擦在人心上,陸遲觸電似的收回手,若無其事地翻試卷。
唐茵整個人清醒了,向旁邊靠過來:“剛剛是不是你?”
陸遲目不斜視:“不、不是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在說什麼?一看就是在說謊。”唐茵哼哼,“陸遲你現在可不得了了。”
她伸手拽過陸遲還拿著筆的手,貼在額頭上。
嗯,和剛才感覺一樣的。
陸遲耳朵尖悄悄紅了,抽回手,背在身後,不說話。
唐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然後稀奇地看到他整個臉就像是染了色一樣的,從耳根處蔓延上來的紅色,直至整張臉。
她貼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:“你臉紅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好吃。”
陸遲忙不迭地推開她。
動作看著大,力氣用的卻不大。
“哼。”唐茵昂著下巴,坐直了,乖乖地翻試卷,彷彿剛才一切都不是她做的一樣。
陸遲被她這樣子逗笑,眼尾微揚。
上課鈴沒響,眼保健操的音樂先響了起來。
冬天的大課間沒了什麼活動,也就做做眼保健操。
唐茵向來對這些活動不感興趣,平常在十四班也沒人做,只有偶爾學生會來檢查的時候才會動一下。
現在冬天學生會也經常不檢查,她就有很多天沒動了。
但音樂剛一起,她就看到整個教室都在做,身邊的乖乖好學生陸遲更是認真得厲害。
冬天學校就不要求穿校服了,偶爾天氣晴的時候升旗儀式才要求外面套一下。
現在天氣冷,升旗儀式也基本沒了,所以學生們幾乎沒有帶校服進教室的,唐茵的校服早就壓箱底了。
估計也就陸遲還乖乖地套在外面。
偏偏一件校服也能讓他穿出來時尚界的感覺。
唐茵目光從上而下,將陸遲打量了透徹。
嘉水私立設施挺好,唐校長從不在這上面虐待人,教室裡有空調,教室裡暖和得很。
陸遲今天套了校服,穿著一副正經樣。
唐茵轉頭瞧了眼外面,教室裡的窗戶蒙上了呼吸的水霧,想必老師是看不到裡面的。
這樣一想,她膽子就大了。
她伸手指勾著那拉鍊,悄麼麼地往下拉,不過幾秒就已經解到了胸口處,露出裡面的白襯衫,領口處整整齊齊。
然後……她的手就被捉住了。
因為做操,陸遲沒帶眼鏡。
一雙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,漂亮得如同塗抹了濃豔的顏色,唐茵盯著他,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陸遲喉結動了動,低聲道:“做、做操。”
他豔色的嘴唇有些性感。
可惜自己碰不著……唉,唐茵突然嘆氣,收回了手,又哀怨地看了眼敞開的衣襟。
很想把裡面的襯衫給撕開。
也許是她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