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臉頰緋紅,輕啐秦則崇:“排皂。”
“又在罵我?”
巧的是,她久未出來,秦則崇推開衣帽間的門,正好聽見這兩個字,倚在邊上看她。
沈千橙還沒穿上家居服,側對著門,正對著穿衣鏡的,法式內衣攏著身?前起?伏,單薄蕾絲,立體刺繡,溫柔又性感。
“我還沒換好,你?進來幹什麼。”
“我怎麼知道你?沒換好。”男人挑著唇笑,視線在她纖細玲瓏的身?體上流連忘返。
於?是沈千橙又罵了句“排皂”。
“什麼意思?”他問。
“下流!”
聞言,秦則崇徑直從門口走進,神色淡然地問出無辜的話:“哪裡下流?”
還好意思問,沈千橙剛穿上的上衣還沒扣好,只用手攏著,露出布著斑駁印記的鎖骨給他看。
“你?不?下流誰下流?”
秦則崇個子挺拔,垂目向下,看見的是山峰溝壑,感受到的是她還不?自知的撩人。
他忽然抬手,指腹在她鎖骨處摩挲那?吻痕。
沈千橙:?
她下意識要遮住,卻沒想到,把他的手也給蒙在了裡面,男人的手掌因此只能變為緊貼。
秦則崇笑了笑,問:“誰下流?”
他的指尖在她的衣服裡,肌膚上緩緩遊動,像小魚兒觸碰一般,酥酥癢癢。
說?得好像她故意的,沈千橙臉色又染上先前褪去?的緋紅,不?可置信:“你?的手在我這裡,你?還問我誰下流?”
她鬆開手。
秦則崇抽回作亂的手,彎著唇,掐摟著她的腰,微微抱離地面,傾下腦袋,埋首在她肩頸處。
“我下流。”
沈千橙驀然踩空,沒法站穩,只能攀著他,又聽他停在耳側的唇說?:“乖乖,我還想更下流點。”
京腔微濃,吊兒郎當的勁兒。
沈千橙最終站在他的腳上,臉擠著他腦袋,只覺頸上溫熱難忍,也有一點溼意,耳根的燙唰地滾濺開。
耳垂被親吻,她有些敏感,聲調也不?免有些輕:“哪裡是想,你?都……”都已經開始了!
剛才沈千橙沒扣上的上衣,這會兒反倒方便了他,比之在車裡壓抑著的,此時?更迷亂。
沈千橙哼唧聲,去?推搡他的腦袋,“還沒吃……”
男人一手託著她腰,一手從衣服下襬裡進去?,兩指一捏,輕而易舉地解開搭扣。法式的內衣本就三角杯小,被這麼一鬆,便往上滑去?,包不?住近一半的溢位。
沈千橙原本按在他黑髮?上的手,隨著熱息落在面板上,忍不?住揪住,不?經意間,將他按得更深。
頭頂燈光明亮,在她的瞳孔裡映出斑斕色。
衣帽間內原本安靜肅冷,如今卻莫名熾熱,之前被隨意丟在展示櫃上的耳環,因檯面的微動而緩緩移動,最終掉落在地。
啪嗒聲也被淹沒在吟與喘裡。
-晚間八點,管家終於?得到吃晚飯的信兒,電話裡,先生聲音微啞:“加個碧螺蝦仁。”
“上回底下給您送了明前碧螺春,要用嗎?”
“嗯。”
剛剛運動一場,沈千橙也不?知道怎麼的,突然就想吃碧螺蝦仁,這道寧城菜最近正是時?令。
碧螺春每年?的時?間也就在三四月,最近正是穀雨左右,但最好的自然還是明前茶。以茶烹蝦,茶葉的綠搭配蝦仁的晶瑩剔透,風雅又清新。
沈千橙嘴巴叭叭:“想吃,想吃。”
“說?了。”秦則崇收回目光,解開包著她頭髮?的帽子,比起?上一次,這次要熟稔許多。他用手穿行試了下,沒有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