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會主導太久,石涅總會反身將他按進黑暗,兩人上下跌進蛇窩裡。
石涅的窩兒和他本人一樣隨意,當饕餮已經給自己構造了阿房宮,典獄長還在用稻草堆。現在好歹有床榻了,多少有桌子椅子像個屋子了,多半是陳青獲裝修的。
袍子已經不知丟在了哪。黑色鱗片在腳踝氾濫成災。石涅把自己搖得上下起伏,迷離的青藍色眸子倒映著陳青獲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「你好像很享受。」
「哪有。我難受得快死了。」陳青獲也確實大汗淋漓,「如果你再快點。」
石涅挑起眉,加快了坐下的力度速度。
陳青獲揚起喉嚨,渾身震顫,「哈啊」
不少妖怪知道九尾狐和巴蛇那點破事。但沒一個能想象九尾狐是這樣連哄帶騙,讓典獄長吃了大虧。可陳青獲對天發誓他確實憋得要死。畢竟,他得時刻提醒自己要是s進去了,九條命都不夠石涅宰。
他們會一直持續,直到石涅認為陳青獲可以被“刑滿釋放”。
「滾。」石涅說。
陳青獲仰躺一旁,心說好冷漠無情的典獄長大人:「等等嘛。」
「滾。」石涅說。
狐狸坐起身,毛茸茸的九條尾巴搖搖晃晃,「聞到了嗎。」
「什麼。」
「你明明聞到了。」
「沒有。」
「你聞到了花香。」
「哪來的花。」其實他確實聞見了花香,可是囹圄哪來的花。難道是花香的妖祟
石涅又迷思了。石涅一迷思就會自我頭腦風暴很久。陳青獲趁機尾巴撓他鼻尖:「香不香。」
鼻子癢癢,黑髮揚起:「阿嚏!」
人類的身體果然不好使。石涅揉揉鼻子,抬頭看見對方含笑的眉眼,以及倒映的五官扭曲的自己,頓時激靈:「你放肆!」
「我哪放肆了?」
「你捉弄我!」
陳青獲單手支頤,噗嗤笑開:「我要是想捉弄你,一定比這過火。」
石涅閉上眼,一腳把他踹下床:「」
常有的事。石涅最擅長用暴力在掩飾害羞。陳青獲會乾脆變成狐狸,躍回床擠進典獄長懷裡不走了:「唉。可憐有一隻小狐狸為了讓那個不見天日的典獄長聞聞花香,在花簇裡翻來覆去,翻來覆去,好不容易尾巴都沾滿了花粉。」
石涅睜開一隻眼,他對毛茸茸真的毫無抵抗力:「像個蠢貨。」
「為了誰嘛。」
石涅輕輕把臉埋進小狐狸肚子,青丘花野的香味彌散開:「哼」
「典獄長。」
「嗯。」
「想你了。」
「哦。」
「你有沒有想我。」
「沒。」
「哦。」
狐狸耳朵聳拉了。石涅還是喜歡小耳朵立起來的樣子,咬了咬牙,半晌:「我也有東西。」
「嗯?」
典獄長掏進心口,取出一把赤金短匕:「贈你。」
陳青獲一下變了回來,立刻接走匕首把玩:「嚯。真是鋒利。」
正想在手心劃一刀——
「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