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------------------
今天被稽核鎖了,震驚,下次是週六晚!
是否來得不是時候
最懷念的永遠是第一個吻。陳青獲從人間偷學了磨嘴的玩法,帶回囹圄教給典獄長。他說這是人間下位者對上位者“表示尊敬”的禮節,石涅信了——石涅真的信了——由著他按住單肩,捧起臉,接一個生澀的吻。
他惶恐不安,生怕弄錯,而石涅眉頭鎖著,彷彿受刑。
那時他們都太生澀。
後來,陳青獲能把石涅吻得腿軟。
——到底有多卑鄙無恥,才會在接吻時懷念接吻。
吳硯之睜開眼,迷茫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他,輕輕眨了眨。
而後瞳孔驟然緊縮,臉色刷地蒼白,全身肌肉在一個鼓點內繃死,從喉嚨裡呢喃出一聲喑啞的嘶,最後犬齒重重咬在他的舌上。
“——!”
滿口鹹腥,氾濫成災。
陳青獲一把將人推開,碰了碰唇,嘴角有血溢位,咕噥著:“吳硯之你”
兩滴鮮血落地,滴答,太清脆。第一個目擊者一愣,爆出了今晚第一聲尖叫:“啊——謀殺!”
多虧了她的誇大其詞,跳動人群如被按下靜止鍵。
眾目睽睽,陳青獲嘴邊鮮血如注。
而吳硯之表情不會比他好看更多。不如說遠比他更糟,緊縮的瞳孔劇烈顫抖,眉頭猙獰得彷彿大快朵頤一頓燉肉湯,末了被告知用肉來自你的同類。
噁心。震驚。難以置信。
“你你”吳硯之碰了碰嘴,胃部緊縮,條件反射地,“嘔——”
擠進舞池的趙鴻,躍下dj臺的汪亦白,中心的人後退,外圍的人靠近,譁然人群將兩人包圍成圈,血還在流,而陳青獲一言不發,吳硯之面色如死。
“血。好多血。”
“有沒有藥啊。撥120!”
“撥110!我親眼看到的,這個人把獲老闆舌頭咬斷了。”
陳青獲閉了閉眼,驟而握住吳硯之的手,用力將他拉回懷裡。
吳硯之的身體瞬間僵硬,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,但陳青獲的力量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。
啟開唇,滿嘴血腥氣:“繼續。”
“?”
不容置否,節骨分明的手覆上臉龐,而後抬起下巴。陳青獲偏首將他抵住,笑得邪氣:“繼續。咬死我。”
“你——”
舌頭頂開雙唇,陳青獲順勢地擠進去了,胡攪蠻纏般勾住他,血與唾纏綿地糾纏在一起。
何月逐和吳端到達囹圄時,酒吧裡很安靜。但何月逐沒有意識到這份安靜意味著正在發生什麼,一邊推門一邊入戲:“少爺!聽說你喝醉了,我們來帶你回家啦!”
除了一個氣得頭上冒煙的人——趙鴻——與他擦肩而過沖出大門,沒人理他。
何月逐摸了摸腦袋:“明明這麼多人,怎麼這麼安靜。之之呢。”
吳端下巴點了點舞池:“那。”
舞池裡人群聚集,卻鴉雀無聲。吳端為何月逐分開人牆,後者擠進聚光燈打向的舞池中心,抬起眼,震驚:“啊?”
揉了揉眼,確認沒看錯主人公,又驚:“啊?”
與吳端對視一眼,再看聚光燈下旖旎擁吻的兩個人,再嘆:“啊?”
在昏暗的燈光下,兩人身影緊緊相擁,陳青獲一手託著小蛇腰,一手按著小蛇後腦,吻得熱烈而強硬。直至背部雙雙弓起,只剩下他們急促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吻聲。
儼然一張好萊塢愛情片電影海報。
看得何月逐臉紅,連忙看向面無表情雙手抱胸的自家男人:“要不我們還是走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