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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。變成沒有意識、沒有理智的野獸。”

吳端雙臂抱胸:“那該問玄武了。”

“別提了。傳說中的玄武竟然連龜殼都被打碎了。”

“那該問巴蛇了。”

“唉。[囹圄]到底發生了什麼。”

誰也不知[囹圄]到底發生了什麼,直到昨夜道長夜觀天象,發覺北方玄武元龜星宿明滅不定,才算到出事。

許小聽如此轉述親歷者饕餮的描述。

“忽然地動山搖,整片黑暗裂開一道慘白的豁口。我逃出牢房,發現[囹圄]被夷為平地,六萬萬隻妖祟消失得無影無蹤。只剩玄武大人龜殼全碎,動彈不得。仔細一看,還有一隻遍體鱗傷的蛇,和一隻奄奄一息的狐狸”

至於前因後果,所有妖怪,上面的、下面的,上面的上面、下面的下面,一無所知。

在何月逐的堅持下,吳端動用了一點關係帶走了巴蛇九尾狐。

也是在何月逐的堅持下,他每天要給兩頭畜生熬十全大補湯。

挺不爽的。得找個機會徹底把兩頭畜生給滅了

何月逐非常心疼小蛇:“小蛇,到底發生了什麼。你怎麼傷得這麼重?你傷得這麼重,那隻狐狸一點事沒有,現在還不知跑哪去唉。”

吳硯之現在就像當初在公園閒逛的畢一帆那樣,神識混沌,純然迴歸動物原身。既不可能回答何月逐的疑惑,也不可能再對陳青獲去哪招蜂惹蝶持惱火意見。

“也好。你清淨清淨。”

午後,巴蛇盤在道觀院中枯黃的草坪裡,靜靜地蜷縮著,沐浴冬日稀薄的太陽。

他在冬眠?還是曬太陽?

三兩隻蝴蝶停在他漆黑的鱗片上,輕輕振翅,鱗粉撲閃,灑下青藍的熒輝

蝴蝶有時讓人聯想到新生,有時則是死亡。何月逐實在不放心,只怕蛇悄無聲息地去了,遠遠看著。

就在這時,草叢窸窸窣窣騷動,一隻粉色的狐狸撲進了澄明色的日光。

何月逐一愣:“九尾狐?”

狐狸不知跑去哪撒野了,滿身粉色的漂亮纖毛沾滿泥土枯葉,只剩蓬鬆尾巴依舊張揚地搖搖擺擺。

“你去哪了?”

那隻狐狸依舊沒有理會他。銜著一大簇鮮綠植被,三兩步躍到小蛇身邊,半佝下身子,黑色鼻頭輕輕蹭了蹭小蛇尾巴。

這是試探。

小黑蛇倏地收起尾巴。這是明確拒絕。

狐狸繞著蛇走了兩圈,時不時用尾巴掃動小蛇腦袋,而嘴裡囫圇咀嚼,暗綠色的草汁落了遍地都是。何月逐一愣,忽然發覺九尾狐嘴裡的綠植都是不同種類的草藥:“難道難道你是去給他找草藥了可是你現在,連神識都沒有。”

只剩本能的時候。

他會用本能愛他。

狐狸垂首順著鱗片走向,把咬爛的草泥從大片傷口一路抹了下去。而黑蛇渾身震顫,嘴巴開啟了將近一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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