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怎麼了我的吳少爺。好痛啊。”陳青獲裝模作樣揉揉手腕,反手關了烤箱。
“”吳硯之透過細碎黑髮瞪他一眼。
“我說了,可以給你排個號。你自己不要。”
“髒。”
陳青獲繞到身前,俯身看他表情:“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?”
“葡萄?酸”吳硯之皺起眉,陷入迷思,“和葡萄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你猜啊。”陳青獲斜著臉笑,“猜對了就獎勵兩顆小葡萄。”
他一定若有所指。可是吳硯之聽不懂:“說清楚!”
“我不說。”
“說清楚,否則——”
“否則怎樣嘛?”
汪亦白左看看,右看看,狗子能安什麼壞心思,小聲開口。許小聽一愣,想踩一腳阻止。晚了。
“吳少爺老闆,獲老闆的意思是你睡不到他,就嫌他髒。”
拌嘴正歡的兩人同時看向插嘴的他。下一秒,迎面一拳汪亦白被錘下吧檯。
吳硯之掌心一拍,向下睥睨:“再多嘴。連你的皮一起剝。”
汪亦白摸了摸鼻子,鼻血都出來了:“不敢了不敢了,吳老闆我不敢了。”
“你好端端的插什麼嘴啊!”許小聽拍桌大笑。
陳青獲也噗嗤笑開,把吳硯之按進吧檯:“好了別生氣,我給你搖一杯威士忌酸。”
信手抽出一瓶威士忌,兩盎司酒精,冰檸檬榨汁,加半顆雞蛋清。合上他的美式搖壺,上下搖動。
囹圄調酒師搖酒的姿態是性感的,搖晃格子襯衫挽至臂彎處,小臂肌肉乾練而緊緻。吳硯之不知是注視他,還是將目光穿過他望向昏黃燈光下的剪影。
陳青獲在鏈鎖裡敲兩個員工:「他什麼時候成你倆老闆了。」
汪亦白捂著鼻子爬上吧檯,在鏈鎖裡:「獲老闆你早上睡覺的時候。」
「你知不知道狗最突出的品質是什麼?」
「是忠誠。」
「請問你這是。」
「獲老闆你不是教我不能刻板印象嗎。」
「那是叫你不要汙名化狐狸!」
許小聽插嘴進來:「陳青獲,不是我們對不起你。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!」
抬頭一看,這女人嘴角的笑都壓不住了。
陳青獲額角青筋暴跳,把搖酒器晃得劇烈:「你們倆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妖怪。」
汪亦白總算止住了鼻血:「可是妖怪也要攢錢買房嘛。」
「拜託,你們買房只有七十年產權。」
許小聽也有理由:「我要給我家哥哥打投,你發的那點工資哪夠。」
「你扒對家黑料賣錢的事,以為我不知道?」
許小聽呃了半天:「那可不算對人類用妖術啊,那只是必要的情報工作。」
鏈鎖裡七言八語,酒吧裡一片寂靜。汪亦白弱弱:「我們這樣私底下偷偷聊天,吳老闆好像很寂寞。」
陳青獲順手放下黑膠唱片機撥片,讓藍調爵士樂緩緩流淌,「管他。」
——很快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