嗌。什麼蛇狐愛情故事。是不是喝醉了。一定。吳硯之臉頰隱隱發燙,腦袋略略昏沉,嘴裡糖水化開,他或許有這麼苦,但哪有這麼甜。
陳青獲輕輕笑了:“喜歡嗎?”
“”
吳硯之放下杯子,啟開餘味猶有的唇:“嗯。一”一般。
“無比喜歡!”“喜歡無比!”
“?”
吳硯之一怔:“誰在說話。”
陳青獲閉上眼笑:“什麼說話?我沒聽到啊。”
“?”
吳硯之蹙起眉,環顧四周,陳青獲的風衣外套掛在副駕駛視窗陳青獲忽地雙手支桌,湊近,把他的思路強行扭回來:“對了,你還沒說為什麼半夜三更在這地方。”
吳硯之瞥他一眼,陳青獲你明知故問:“找人。”
“找誰?”
“找一個擅自出現,又擅自消失的蠢貨。”
陳青獲坐了回去,手指輕輕敲擊桌面:“說不定。我說不定,他只是識趣呢。”
“識趣?”
“譬如不想做電燈泡?”
“蠢貨。”
“所以,你大半夜找個蠢貨做什麼?”
“當然是有話要問他。”
“什麼話?”
吳硯之撇開臉,看向篷布外紛紛揚揚的細雪,人間在這個時間的靜默,彷彿古往今來沒有改變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哈?有話要問卻不知道是什麼話?”
“嗯。”
“想知道陳青獲在哪過得怎麼樣過得好不好!”“好不好!”
“??”吳硯之猛地站起,“到底是誰在說話。”
“啊?”陳青獲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,“我什麼都沒聽見呀。你不會幻聽吧。”
最近幻聽是有點嚴重,可能與蛇到了這個季節就渾身乏力腦袋不清有關。吳硯之按住椅子坐了回去:“犯困而已。”
“犯困還不睡覺。”
“沒空。”
“工作忙到連睡覺都沒空?你家人朋友沒有關心你嗎。”
“”我不需要關心,我需要分擔。陳青獲。如果非要與誰分擔我想不到除了你的第二個答案。但但
但算了,典獄長不需要分擔。
陳青獲垂下眼:“你別忽然不說話。我怕安靜。”
“………”吳硯之雙手捧住雞尾酒,隔著三層手套感知他的冰涼,“哦。”
陳青獲半邊臉抵著手掌:“你也別這樣直勾勾看著我。讓我想”
“想怎樣。”吳硯之直勾勾盯著他。
“想”
陳青獲起身翻進副駕駛,旋開車載廣播,凌晨三點三十分的浮川市f汽車音樂調頻,伴隨著主持人睏倦的嗓音,下面請聽某不知名爵士樂手的不知名新專輯
小狐丁忽然從口袋鑽出一個毛腦袋:“典獄長,他想狠狠啵你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