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會知道吳硯之每個字都聽得見。
當然,這是後話。
繼續剛剛的話題:「別扯遠。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?人類給點高薪就被收買了是嗎?」
「你別急啊。人類能活多少年?這幾年先委屈你,等我們錢賺夠了,再回來給你當牛馬。」
「靠。我說石涅怎麼用分身做獄卒。」
吳硯之忽然抬起臉,陳青獲瞥他一眼,勾起禮儀性質的笑:“稍等。”
回頭在鎖鏈裡教訓員工:「原來外人通通靠不住!」
「分身?獄卒?」汪亦白太年輕,沒見識過歪瓜裂棗。
「前任典獄長的使魔。」許小聽默默,「長相巨恐怖、巨嚇人。」
陳青獲想了想:「只是醜了點。」
「那不是單純的醜吧!」
「也對。估計丟進免費夾娃娃機都沒人要。」想起又笨又蠢又依賴自己的小兩隻,陳青獲噗嗤笑開,「老天。我都想不通石涅怎麼能捏出這麼醜的東西。」
吳硯之沉沉閉上眼,雙手十指交扣,緊緊別在一起。陳青獲想他大概是等急了:“馬上就好。”
鏈鎖裡許小聽還在心有餘悸:「狗子我告訴你,其中一隻的眼睛是豎的!豎的!還好死了,否則」
「」陳青獲閉了閉眼,回到原來的話題,「所以是我平時對你倆太好。都忘了自己是囹圄囚犯了是吧?」
汪亦白額冒冷汗:「沒忘。哪敢忘。忘了我不是死翹翹了嗎。」
許小聽比他冷靜:「是你說要拿下吳硯之,我們才敢的。你做老闆他做老闆娘,你出任務他出錢,剛剛好嘛。」
汪亦白用力點頭:「對對對,獲老闆你應該已經拿下吳硯之了吧。」
「呵。那當然。」陳青獲一笑而過。總覺得背後發涼,回首對上吳硯之的視線。像兩塊漆黑的石頭,冷冰冰盯著他。以及渾身散發的陰森氣,像從墳墓裡冒出來的冷風,直往你骨頭裡鑽。
陳青獲默默移開視線:「還差一點。」
汪亦白大驚:「第一次見獲老闆撩不動的人。」
陳青獲皺起眉:「誰說我撩不動他。」
許小聽煽風點火:「反正我看不出他有一點喜歡你。」
該死的勝負欲又上頭了。
陳青獲輕輕把玻璃杯落在吳硯之面前桌上,揭開搖酒器,蛋清打發出綿密的泡沫,酒汁是寡淡的冷黃。
“威士忌酸的口感就在蛋清是否綿密,所以要多花點時間。沒讓你久等吧。”
冰塊碰杯啷噹響,吳硯之定定注視他裝杯:“你省省吧。”突兀地冒出來一句。
“省不了。這一杯我請你。”陳青獲將酒杯推至面前,“就當為上次道歉。”
吳硯之垂下眼,圓弧的指尖觸過杯沿:“上次。哪一次。”
陳青獲挑起眉:「昨晚讓他半路下車,這就既往不咎。不是心裡有我?」
汪亦白默默:「我總感覺他只是字面意思而已。」
陳青獲輕笑一聲,單手撐上吧檯:「我還不懂?小少爺全身都沒嘴硬,心裡早迷得死去活來。」
「真的假的。」
“怎麼不喝?”
陳青獲望著吳硯之時笑意溫柔。他想吳硯之怎麼知道他回頭就在鏈鎖裡大放厥詞:「賭不賭。今晚就讓他自覺爬上我的床。」
「嚯,好久沒賭了。」許小聽一次坐直,「上次還是賭那個人類大哥會砸多少錢向你表白吧。——現在該是人類大叔了。」
吳硯之握了握拳,轉而捧起冰冰涼涼的玻璃杯,往嘴裡灌威士忌酸。
汪亦白也激動:「快說賭注?!」
狐狸蠱惑都眼睛轉了一圈:「如果我輸了,就在吳硯之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