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貴幹?”
吳硯之面無表情:“囹圄,由我接管。從今往後。”
語氣決然,不容反駁得讓陳青獲好氣又好笑:“嚯?憑什麼。”
吳硯之惜字如金,那個和他一夥的棕發墨鏡男又出面了,從懷裡掏出一紙檔案:“吳先生已經將這一整條街的商鋪都買下了,你們的酒吧也在合同範圍內。”
音樂驟停,汪亦白在dj臺大驚:“等等!這條街上不就囹圄一家商鋪?”
“嗯。”吳硯之淡淡道。
不容置否一個語氣詞,讓那張飽滿小嘴都油然刻薄。
不過依照人類的規矩,囹圄確實是租住在這兒,如果吳硯之要陳青獲搬,他還真得搬。
搬是好搬,然而這塊地非同一般,簌落山地脈支流眾多交匯於他們腳下,對他關押妖祟、捉拿逃犯都行了大方便,算得上一塊得天獨厚的風水寶地。
汪亦白的聲音從識海里傳來:「獲老闆,要動手嗎!」
陳青獲:「先等等。還不到關門放狗的時候。」
先弄清這班人到底打什麼主意:“這地方偏僻,囹圄都做回頭客生意。我倒是好奇,吳少怎麼會選中這裡。”
棕發墨鏡男語氣歡快:“我們打算蓋一座殯儀館。”
吳硯之:“嗯。”
“?”陳青獲眼皮跳了兩下:風水寶地蓋死人活兒,暴殄天物啊。
那個叫吳硯之的男人忽然揚起臉:“那兒,什麼字。”
棕發墨鏡男隨他視線看去:“嗯沉痛哀悼,前任典獄長暴斃一千周年,暨熱烈慶祝,現任典獄長上任一千周年派對。”
吳硯之又放下臉,注意力終於被吧檯上層層疊疊的花圈吸引。他手指一僵,大步衝到花圈前,一把摘下墨鏡,仔細端詳起那張黑白蛇遺照:“這、這。”
陳青獲默默走近,望見吳硯之墨鏡下那雙絕非善類的眼,眼尾上挑,目光凜冽。此時盯著那張遺照,瞳仁震顫。
那是他物件的遺照,被這樣仇視,陳青獲徹底煩了:“怎麼,我祭奠自家寵物蛇你也要管?”
吳硯之沉默半晌:“寵物蛇?”
陳青獲莫名其妙:“寵物蛇。”
吳硯之漆黑的眼珠子盯著他,默不作聲,緩緩抬起右手,不經蓄力,一拳揮出。打碎了相框,打穿了遺照,打散了花圈。過程中他面不改色看著陳青獲,用他的暴行詮釋殺雞儆猴。
鴉雀無聲。並且在鴉雀無聲中,吳硯之帶著他的一班手下甩手走人,留下滿地玻璃碎片和花圈殘瓣。
人去樓空半分鐘,棕發墨鏡男又探頭進來:“那個明晚之前,把東西清空!”
在場妖怪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是誰囁囁:“啊。前任典獄長的遺像只剩個洞了。”
再看陳青獲,已經默默往印表機重新列印了一張黑白高畫質1080p《動物世界》截圖,放進打碎的相框:“老公你還是安心地去吧。”
雖然修好了遺像,不過這場追悼會算是辦不下去了。閒雜人等道了一句“下次再喝”便各自退散,留下的只有囹圄核心骨幹三位,典獄長九尾狐,陳青獲:“這姓吳的,顯然是衝著囹圄來。”
看門狗狡,汪亦白:“獲老闆!我們真要搬嗎!”
情報員嬰勺,許小聽……
“許小聽呢。”左看右看不見人,陳青獲無奈扶額,“又不來上班。”
奮鬥奮鬥外賣小蛇
許小聽在《山海經》裡的記載是嬰勺,一隻白羽紅眼的鳥。在囹圄負責收集人間妖祟作亂的線索。只是隔三差五以尋找怪談為藉口拒絕上班。好在囹圄妖怪之間有一條交流內線,巴蛇當年取名為:鏈鎖,方便典獄長隨時隨地逮住監獄裡的囚犯問話。
“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