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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?”他問。
她聲音糯糯的: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“剛剛。”梁肆回得簡潔。
“等等你不是……”
等什麼,他等了這麼久。
梁肆一手去挑她的睡裙,親了親她的唇,雖然身處黑暗,卻對她的身體清楚至極。
適應了黑暗,沈初意好像能借著月光看見男人的面容,那雙眸子好似夜幕裡的星辰。
她好不容易才能用嘴巴說話,氣息不穩地問:“你剛回來,就不累嗎?”
輕輕軟軟的聲調像在撒嬌,帶著些許江南的嬌嗲。
梁肆笑起來:“好像有點兒。”
他低啞的嗓音附到她耳畔:“要不辛苦梁太太主動?”
梁肆在次臥洗過澡徑直回的主臥, 身上不僅有未散的熱氣,還有沐浴液的淡香,在絨被裡只更熱。
沈初意也被烘得有點熱, 伸手去推他, 對他來說像是夏天的清涼冰玉, 聽到他這話,面板都染上薄粉色。
“不要……”她想也不想就拒絕。
軟綿綿的拒絕其實並沒有說大的說服力,反而倒像是嬌嗔。
梁肆聞言, 哼笑了聲,手掌貼在她的臉側, 唇壓了上去, 她的臉不禁微微仰起。
沈初意倒習慣了這樣的溫溫柔柔,在她生理期的這段時間裡, 他們經常這樣溫存。
他又轉其他地,她還不甚清醒,詢問:“你不是明天回來嗎?”
她不會是在做夢吧,夢這麼真實?
沈初意問著, 還忍不住輕輕掐了下手底下的臉。
梁肆倒是不覺得疼, 只是被她這麼肆無忌憚的摸, 火氣難消:“掐夠了?”
沈初意驚一跳, “我以為在做夢……”
身上的男人溢著笑:“是我不夠努力, 沒讓你清醒。”
沈初意紅著臉, “你還沒回答我呢。”
梁肆的聲線沾染了沙啞:“春宵一夜值千金。”
一個人在京市過夜有什麼好的, 若是以前,他會逗留, 現在可不會。
聽見他這話,沈初意睡意全退, 手收回也沒地方放,無論在哪都能碰到他。
雖是黑暗,卻能感覺到他的眼神烙著自己。
沈初意心腔打鼓,又是緊張又是羞澀,知道他出差回來他們早晚要做這件事,但他的提前,讓她沒做好心理準備。
自然,沒準備對梁肆來說,並無區別。
屋外月亮高懸,灑落在和園的每一處角落,斑駁樹影靜靜地鋪在地上,陽臺上紗簾飄舞。
月光傾瀉入室,卻始終不至床邊。
微弱的餘光映出隆起的絨被,依稀可見烏黑的長髮散落在床鋪上,以及動情的臉。
男人的肩胛骨鼓起,背溝延展,腰間沉沉起起,而後被絨被遮擋住。
沈初意的眼睫抖動著,彷彿都帶上了水光,鼻尖的味道複雜而曖昧,昏沉著她的思緒。
輕微的嗚咽在夜色裡斷斷續續。
沈初意本來今天困,做了這事後也累,當然也有一點是不想面對梁肆的羞赧。
所以,他抱她下床的時候,她就閉著眼。當然,睫毛顫動早就出賣了她。
梁肆也不揭破,現在開了燈,懷中女孩一覽無餘,白玉染粉,吹彈可破。
他們還沒有共浴過,泡沫與水在他們之間流淌著,沈初意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反應。
流氓!
梁肆倒沒再做什麼,直接用浴巾把她捲住,還很細心地給她溼了的髮尾吹乾。
沈初意偶爾睜眼,對上他的目光又飛快移開,比起深入交流,其實她最喜歡這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