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下午你……哎?」
「嗯?」
「你聽我嗓子。」
裴澤彎唇, 「嗯,你嗓子好了。」
先前裴澤回來那會兒,嗓子還有些沙啞,這會兒卻清亮得和以前一樣動聽了。
時年彈簧一樣從床上坐起來,根本就沒注意自己此刻還是光溜溜的狀態。
那一瞬間,裴澤呼吸停滯了瞬,他快速撈起衣裳給他穿上。
「先吃飯,下午我陪你去複查。」
吃過飯,雖然時年以啞的時候醫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如今好了更沒必要去為由拒絕再去醫院複查。
但最後還是被裴澤給強行抱上了車。
天知道江俊就是回家過了個年,一回來上班就看到老闆抱著時老師有多讓人難以置信。
「老闆,你們……」
「嗯。」
江俊: 「……」
我還什麼都沒說呢,老闆你這個嗯我想歪了怎麼辦。
老闆之前說不去海南,難道是時老師跑酒店來陪老闆過年?
那老闆東奔西跑跑宣傳的時候,時老師就在酒店等著?
都不能自己走路了,那這幾天豈不是天天晚上都……
江俊不敢繼續往下想,他怕自己心底的黃從眼睛裡溢位來,老闆可是最討厭別人窺探他私生活的。
最後裴澤帶著時年去看了中醫,中醫的說法是他之前嗓子啞是因為氣鬱化火引起,如今嗓子好了,是火滅了,氣鬱散了。
回酒店的車上,時年還是覺得是在瞎扯。
什麼氣鬱化火,他哪裡來的火。
那時候分明他才把裴澤甩了,快活得很,怎麼可能有火。
可中醫的話落在裴澤耳中,再結合他啞的時間,裴澤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甩掉自己的是時年,獨自難受的也是時年。
還真是個彆扭的性子,不過,彆扭得挺可愛的。
裴澤伸手,將時年攬入懷裡,揉了揉他的頭。
「晚上想吃什麼?」
「下午才吃的飯,晚上哪裡吃得下。」
晚上九點,嘴上說吃不下的時年吃了一份幹炒牛河,一大盆麻辣小龍蝦,還有一大盤的蔥爆牛柳。
全都是裴澤在酒店後廚給他做的,做完用餐車推著送回房間。
張導來敲門的時候還剩最後幾隻小龍蝦,他聞著香味直咽口水。
嘴上說著因為大雪延遲復工的事,眼睛卻一刻不移地盯著小龍蝦。
「你們在哪兒叫的外賣啊,還挺香,就是不知道吃著像不像聞著那麼香。」
「不是外賣,裴澤做的,張導要嘗嘗嗎?」
張導笑嘻嘻的往裡進, 「既然你都說了,那我也不好再推辭。」
門未關,剛好路過的胡編劇也聞到香味往裡進,但最後一隻小龍蝦已經碰到了張導的嘴,就算張導肯割愛,他也下不去嘴。
兩人齊刷刷看向裴澤,後者起身下了逐客令。
「時候也不早了,二位早點回去休息吧。」
是夜,風雪交加的夜。
時年吃飽喝足躺在裴澤的懷裡,指尖在他脖頸的面板上漫步。
「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?」
「問問題可以,不準動手動腳。」
裴澤說著抓住他的手,放回被子裡。
再這麼任由他玩兒下去,怕是問題還沒問完,他就要失控了。
「那個……就是我那次在你房間的床上看到的花襯衫,雖然我知道你不是戲弄我弟弟的渣男,但,我還是有點想知道那件襯衫是誰的。」
時年仰著臉,雖然知道裴澤不是那種花心亂情的人,但這個疑問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