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連微博都會開啟看一眼,萬一有私信呢,又或者再發微博艾特自己呢。
可事實是,安安靜靜一條訊息都沒有。
就這麼一直度日如年直到夜裡快十二點,時年昏昏欲睡的時候才接到裴澤打來的電話。
聽筒裡,他聽著呼吸挺急促的。
「睡了嗎?」
時年翻了個身,將手機放在臉上,閉著眼睛沒打算起來。
「睡了。」
語氣多少帶了點不聯絡的怨氣,這時的時年自己都沒發現,他此刻有多像新婚當晚就被老公丟下的小媳婦兒。
裴澤也察覺到了對方語氣裡的哀怨,情不自禁低笑了聲,濃濃的氣音透過聽筒傳入耳畔,連帶著那股子熱氣也一併透過電流傳了過來。
激得時年一激靈,意識在瞬間清醒,心跳不自覺地跳快了一瞬。
「剛收工,要過年了,最近有點趕。」
不是所有人都像裴澤一樣過年也不放假的,大多沒殺青的也都在過年前幾天就放了, 《父子》劇組已經算是放假晚的了。
聽到裴澤跟自己解釋,時年那股子哀怨瞬間煙消雲散,他伸手開啟頭頂的壁燈。
「那你現在到酒店了?」
「嗯,剛出電梯。」
裴澤最愛穿皮鞋,酒店都鋪了地毯,哪怕對方腳步匆匆也聽不到半點腳步聲。
但時年卻在聽筒裡聽到了宋星宇的聲音。
他尾音上揚,嗓音明媚又清澈,像極了聲音啞之前的自己。
他在問裴澤要不要一起吃夜宵。
裴澤回了句不吃,而後便傳來關門的聲音。
時年猜測,他應該是回到房間了。
「宋星宇約你吃夜宵幹嘛不去啊,又不是沒吃過,多吃一次少吃一次有什麼區別。」
那語氣,酸溜溜的,還帶著一種隱忍著的咬牙切齒,裴澤低笑,提起張導最初是想要找時年來創作主題曲的。
「但他知道你年底不工作,而且身價也不低,最後張導只好退而求其次,接受了宋星宇的好意。
至於我跟他,不是會經常一起吃夜宵的關係。」
裴澤一進房間就開啟外放,說完後將手機放在櫃子上,轉身去拿衣服,準備洗澡睡覺。
他剛彎腰,就聽到身後傳來時年不算大的聲音。
「其實我也挺愛工作的,過年嘛,反正閒著也是閒著,寫歌又不費勁,而且,我身價也沒多高,有時候高興了免費也是有可能的。」
聞言,裴澤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,但他收斂著笑意,轉身拿起手機沉聲道。
「好,知道了。」
時年心裡罵了句,知道個屁知道。
真要知道就把我喊回去工作了。
沒多會兒,時年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,他狐疑了瞬,開口問他。
「你在……撒尿嗎?」
裴澤的聲音隔得有一點距離,但也不算太遠,嗓音帶著水汽的朦朧,又被浴室牆面反射,聽著像是從一個長長的管道里傳來一樣。
「在洗澡。」
時年坐起來,將身上的被子往下扯了一節,自顧自地埋怨著。
「你洗澡就把電話掛了啊,搞得好像誰想聽你洗澡一樣。」
嘴上雖然埋怨著,手卻很誠實地沒有結束通話電話。
這一刻,時年感覺自己像個有偷窺癖的變態,竟然透過單純的水聲想了很多不單純的畫面。
例如節目裡兩人同床共枕時,他看到裴澤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的情形。
比如玩兒躲避水球的時候,他躲在裴澤身後,偶爾摟住對方時透過掌心而勾勒出的對方的身形。
以及在車上,他情難自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