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動作倒是從容,但是林路卻是一臉的不自在,有些說不出的彆扭。
「那個……你給我個鏡子,我自已來吧!」林路道。
男人沒有理會他:「別動,我不會對你做什麼,等幫你上完藥我就走。」
林路僵著身體,微微的低頭著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男人說不會碰他就真的沒有碰他,給他上完藥後就走了,背影非常的瀟灑。
但是林路見他這個樣子,心裡就不爽了!他開始不懂這個男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。
摸了摸肩膀上的傷口,林路覺得他好像忘記了什麼,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他到底忘了什麼。
直到他想上廁所的時候他才突然想起來,他缺個廁所!
「我草!」
裴方把林路送走之後,生活步入了正軌,開始幫著齊遠做事,將裴家之前因為被打壓丟的本全部都給找了回來。
而齊遠那邊因為有人幫他分擔,所以也空閒了不少,至少不用在下班的時候還紮在檔案堆了想對策。
齊遠有空了,袁紹那邊蹭門也蹭的勤快了,每天來到齊遠家裡什麼事也不做,什麼話也不說,一呆就是一天,然後第二天還來。
齊遠觀察了兩天,感覺不妙,偷偷的給任易峰打了個電話,把人給叫了過來。
按照他的話來說,如果沒人開導袁紹,讓他走出情困的話,那麼精神病院即將會再多出一個失心瘋的人,而且還是重量級的那種。
見他說的那麼糟糕,任易峰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又再次空降了。
於是時隔半年之後,鐵三角又聚集在了一起,只是氣氛有點不太妙。
「你怎麼來了?」袁紹是第一個開口的。
任易峰幽幽的長嘆了一口氣:「聽說你快要得失心瘋了,所以我這個做兄弟的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,如果是真的話那就直接送進精神病院去。」
「看來啊遠的屁股癢了!」袁紹微微的眯著眼睛一掃,齊遠立馬就跑到了任易峰的身後。
任易峰笑了:「小紹,你別總是欺負阿遠!」
齊遠附和:「就是就是,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?」
任易峰伸手彈了一下齊遠的額頭,把人往身後一塞,又繼續道:「說說吧,有什麼事情想不通,天天跟個鬼似的在阿遠家裡飄?」
齊遠探出頭,連忙說到:「他之前和小情人鬧了點事情,結果人家連個別都沒有道就背著他離開了帝都,然後他就變成了這幅鬼樣子!」
任易峰挑挑眉,又將齊遠的腦袋給摁了回去:「沒問你呢!」
齊遠驕傲的哼了一聲,不說話了。
袁紹淡淡的說道:「阿遠說的也沒錯!」
任易峰搖搖頭:「咱們一起長大的,你是什麼性格我最清楚了。」
袁紹不說話,抱著酒杯痛飲了一口,嘆出了氣。
「他想走,但是沒走成!」
齊遠探出八卦的雙耳,靜靜的聆聽著。
任易峰:「人在你那裡吧?」
袁紹點點頭:「我把他關了起來,鎖在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。」
「但是你並不高興。」
「我從前就覺得,只要將他鎖在我的身邊,其他的我不在乎,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心抓不住,人鎖不住一輩子。」
「但是你也不曾後悔不是嗎?」
袁紹沒有否認,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,他連這短暫的擁有都不會有。
任易峰和袁紹從小一起長大,做了二十幾年的兄弟,可以說除了袁紹本人之外,最瞭解他的人莫過於自已了。
袁紹的性格從小就很偏執,和瘋狂,只要他認定的,他都會義無反顧去做,即使是遍體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