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川川憋著口氣,認為還是應該跟翁俊好好談談,關於他和付延的關係,還有翁俊和夏羽的關係,都需要徹頭徹尾的講明白。
有誤會就有嫌隙,川川不喜歡這樣。
可還沒等他醞釀好想說的話,翁俊冷不丁來一句:「你不許再跟付延說一句話。」
命令的語氣。
好像在訓斥自己家養的小寵物。
不容反駁。
駱川川的逆反心理一下子就被勾起來,以前他心裡就算不痛快,為了面子上的和諧也會一口答應下來,什麼事情都順著翁俊來。
但是今天,就在眼下,他就是不想被翁俊隨便命令。
「我不,付延是我的朋友。」川川勇敢地迎上翁俊惱怒的目光。
「駱川川!」翁俊大手拍在桌子上,語氣又冷又兇。
川川下意識一抖,往後縮起脖子,幾秒過後這幾天積壓的所有委屈就好像裝滿溢位的水,再也壓不下去,又苦又酸又澀,全部湧上心頭。
駱川川雖然性子軟,但怎麼說也是個男人,一拍桌子站起來,朝著滿臉詫異地翁俊喊道:「你憑什麼命令我啊翁俊,就許你跟夏羽並肩挨著坐,每天親密雙排,一起上課下課,就不許我跟付延說一句話?」
「你怎麼不拿你要求我的那一套要求要求自己?」
駱川川一激動眼圈就泛紅,吵架吵一半自己先眼淚橫流,每次氣勢上就輸掉一大半。
果不其然,翁俊聽後絲毫不覺得是自己雙標的錯,還很奇怪駱川川的表現,反問道:「你那麼生氣幹什麼,這又關夏老闆什麼事?」
川川噎住一口氣,什麼話都說不出來。跟翁俊吵架就好像卯足了力氣打在棉花上,哦不是,更準確的說,翁俊就好像裝了一層反彈防護罩,無論多委屈多憤怒的發洩打過去,翁俊都能輕而易舉懟回來,然後把他氣得啞口無言。
翁俊見他生氣,又開始柔下語氣好聲好氣講道理。
「川川,我不是生氣你交朋友,我也不是懷疑你給我戴綠帽子,我只是覺得你既然要交朋友,就要交好一點高階一點的朋友,對不對?」
「你看夏老闆,帥氣多金,談吐不俗,這才是應該交流的物件。」
「至於那個付延。」翁俊說到這裡,譏諷地勾起嘴角,把手機螢幕展示給川川看。
「剛才他說的那什麼punex我搜了一下,這是個歐洲的小眾品牌,一年大部分時間給王室供貨,只有小部分產品才會公開銷售,但是因為數量太少,也不會面向市場,都是還沒上架就被各國的富豪們提前預定了。」
「所以你說多可笑,吹牛逼都不會吹。」翁俊冷哼一聲收起手機,「吹得這麼離譜,誰信啊。」
「為什麼不能信?」駱川川不可思議,第一反應是震驚付延的出身,隨後又擔心翁俊,說道:「那要好多錢吧,你能賠得起嗎?」
翁俊笑出聲,遞過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。
「搞笑,付延這雙鞋要是真的punex當春新款,他少說也得是個頂級富豪出身,還用得著跟我們擠著學校的小宿舍睡?」翁俊站起身要走,一邊傲慢回頭放話道:「就他那個德性,他要是富豪,老子就是全球首富!」
駱川川:……
「總之。」翁俊總結陳詞,「你不要和付延多來往,跟這種蠢貨呆在一起只會顯得你掉價。」
付延回到宿舍的時候其餘人都沒在,他脫下剛穿了一天的新鞋,看著上面一道礙眼的痕跡,不免又想起中午的事情,一陣窩火。
思索須臾,他開啟手機找到「陸引嘉」的號碼,撥了過去。
對面很快接起來,語氣輕快:「喂,下午好啊年哥。」
「嗯。」付延沒有過多寒暄,開門見山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