搖了搖頭,「一旦滁山書院和湖澹書院被查,司禮監會保我。」
楊婉聽後卻蹙緊了眉,他轉身面對著鄧瑛:「司禮監若要保你,彈劾你的人會怎麼樣。」
鄧瑛沉默不語。
楊婉望著鄧瑛道:「你要保他們。」
鄧瑛抬起手撫上楊婉的臉頰,「婉婉,等我的傷再好一點,好到能久坐的時候,我跟你回家吃飯。」
楊婉低下頭,臉上的面板在鄧瑛的手掌中摩挲。
「你還很痛嗎?」
鄧瑛撫摸著楊婉的眼角,搖了搖頭「結痂很久了,你給我的藥都很好。」
——
結痂之後掉痂,然後消腫,鄧瑛的這一場傷病持續到了貞寧十三年的深冬。
在這期間,易琅願意留鄧瑛在自己的書房,偶爾也準許站不住的鄧瑛在他面前坐一會兒。
從十二月初起,翰林院推舉了一位老翰林汪臨江充仁皇子師,帶著易琅從頭開始精辨《貞觀政要》,易琅受講回來以後,習慣與鄧瑛一道溫故。
鄧瑛在的時候,楊婉很少進去,即便進去也只是給兩人送些飲食。
有一回,她煮了面給這兩個人,鄧瑛不能在易琅面前吃,便端著面坐在門廊下面吃。
為了不沾染湯水,他小心地挽掖袖口,在寒夜裡露出一截手臂,一口一口地,吃得慢而認真。
書房內的易琅偶爾會抬頭看鄧瑛一眼,卻也不說什麼。
楊婉獨自站在側窗下,看著這兩個在她面前各自沉默吃麵的人,雖在冷窗下,心裡卻實有些暖意。
性純如雪,不聞遠香,鄧瑛是一個需要私近之後,才能洞悉真心的人。
楊婉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萬物獻祭般的殘美,像極了物哀美學的核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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