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,咬著牙,眼睜睜看著溫阮出了房門。
溫阮走了,紀閱也沒有繼續裝睡的必要。
他裝睡,只是為了不讓溫阮和自己尷尬而已。不然,他怎麼解釋自己會從隔壁房間跑到溫阮房間。
如果他說,自己昨晚來是因為睡不著才想來借書看得,結果發現溫阮做噩夢,怎麼叫也醒不來,所以出於擔心才留下來,結果卻不小心睡著了。
誰會相信呢?
他自己說出來,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。
紀閱看了看範晨晨,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請自來。
這是他的宅子,他的房間,沒有他的允許,紀家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來。
“阿花,你進來。”紀閱的聲音平淡,但阿花卻知道這個自從大學後就沒見過幾次面的少爺是生氣了。
作為傭人,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觀色。阿花打小就在紀家長大,深知少爺脾氣。這次,範晨晨小姐突然闖進來,犯了少爺忌諱了。
阿花為難地看著範晨晨小姐,請她先出去坐坐。
範晨晨咬了咬牙,瞪了阿花一眼,出了門,去了紀家正廳。
今天,正好是紀父在家休息的日子。
溫阮想要離開,自然是要親自和紀父告辭的。
誰知道,紀母出去旅遊了,紀父一向又和紀閱這個毛頭小子聊不起來,看到還沒走的溫阮,眼睛都亮了。
所以紀父雖然聲勢溫和,但背後卻隱隱透露出強勢。
溫阮迫不得已,又出於對長輩的崇敬心理,耐心留了下來,陪紀父逛花園。
溫阮看到紀家滿花園的玫瑰花,心神恍惚,因此,對紀父的問題,沒怎麼聽清。
“阮阮,你最近有什麼打算呢?”紀父再次耐心詢問。
溫阮回了回神,說了自己的真心話,“紀伯伯,我打算離開a市。”
紀父倒是沒有想到溫阮會有如此打算,他本來以為溫阮這孩子,過幾年就會回溫家的。
但明顯溫阮這孩子心性比自己和妻子想象得要堅韌得多。
但該指點的還是要指點。
紀父指了指花園角落的紫藤蘿長廊,“阮阮,你看,這樹紫藤蘿,你小時候也見過,種的時候才堪堪拇指粗一根,現在,一轉眼,它卻長這麼大了。但,這並不能說,我就沒有悉心照顧它。記得它還是小苗苗的時候,每每下大雨的時候,我都特地讓花匠給它搭棚免得被打折了。還會定時叮囑花匠好好照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