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藝轉身抱住了袁奕,他不明白為什麼才短短時間,當初那個柔弱而又靦腆的姑娘,竟然會變得如此的狠辣。如果說她想要錢,他也有啊。可她為什麼要執著於紀流年呢。那樣的人,就連他也不明白他每天在想什麼。
“袁奕,你冷靜點,你冷靜點,我們不要將錯就錯了。我們把溫阮放了吧。現在挽回一切還來得及。”張藝始終覺得自家師兄不會那麼殘忍。現在,一切都還沒到最壞的結果。他可以辭職,可以帶著袁奕去精神病院,他願意照顧她一輩子。
“放?張藝,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。我去酒店把對方的新娘劫持到這裡來,你覺得對方會放過我嗎?”袁奕雙眼含淚。她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是回不了頭的。
張藝真的是個頂好的人。她知道,他是真心喜歡著自己的。所以,之前她死也想拉著他一起墊背。可他抱住她的一瞬間,她就後悔了。
“張藝,你走吧。這件事和你沒有半點關係。”她懨懨地把男子推出門口。因為嫉妒而犯下的這些錯,合該她一個人承擔。
溫阮的五感,現在只剩下聽覺,因此最為靈敏。之前兩人的糾纏爭吵如果讓她沒有那麼擔心的話,現在空氣中突然的寂靜卻讓她害怕起來。她在心裡不停地祈禱著,紀流年你快點來啊。
與此同時,紀流年已經查清了是誰把溫阮帶走。
不管溫阮發生了什麼,他現在只想把這件事情的影響壓低到最小。他把婚禮的後續事情拜託給表姐席漣,一個人迅速開車來到了張藝家裡。他篤定這件事情和張藝有關。
門外的門鈴聲響起,張藝和袁奕像喪家之犬一樣驚惶起來。
“張藝,你出來,我們好好談談。”他拿著物業給的鑰匙打不開房門,知道房門被兩人給反鎖了。他害怕溫阮受到傷害,儘量用自己最平和的語氣交談著。哪怕他的手心已經捏起了薄汗。
“師兄……”張藝看著門外獨身一人的師兄,忍不住嗚咽一聲。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