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,我答應你。」
他說完,沒有再給楊婉說話的餘地,反手打馬,帶著北鎮撫司的人撤出了東公街。
街道一下子便空了,漆黑的道路看到不盡頭,風撲面而來,夾著淡淡的春草香氣,東廠的封條伶仃地掛在門上,被覃聞德一把扯了下來,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所以歷史有改變過嗎?
貞寧十四年春天,皇帝病了,鄧瑛在獄,一切和《明史》記載的一樣。
但人心的縫隙就像一架巨車的關節骨縫一樣,偶爾響那麼一聲,便能抖落無數的塵埃。
楊婉沒有想過,張洛竟然真的會答應她,正如張洛自己也沒有想過,他會願意在詔獄裡,給一個「罪奴」尊嚴。
「好了別看了。」
楊倫伸手抵著門,「現在沒事了。」
「是啊,總算沒事了。」
楊婉收回目光,抬手理了理衣衫,回頭對楊倫道:「殿下也沒事吧。」
「沒事,不過下一次有什麼事,你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。」
楊婉彎眉一笑,「你要是知道我拿殿下去冒險,來救這些學生,恐怕想殺了我吧。」
「你……」
楊倫又好氣又好笑。
「你教殿下說那些話的時候,當真不怕陛下遷怒他嗎?」
「怕呀。」
楊婉望著楊倫,「他是君王,生死一念之間,這一念就算我們能拿捏七八分,仍然有兩三分的變數。不過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有把握的辦法了,對陛下和殿下都好。」
「怎麼講?」
楊婉看回館內,「陛下未必想殺這些人,只是他沒有赦免他們的理由。易琅是他的兒子,他代這些人受過,就給了陛下一個臺階。而且陛下……應該也想替自己的後代,在這些年輕人心裡博一個好名聲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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