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忍住,脫口問了出來。
白煥聲音不穩,「我不准你辱沒了我從前最好的學生。」
他說完這句話竟有些站不穩,蹣跚地向前踩了幾步,鄧瑛忙站起身去攙扶住他,卻被白煥顫巍巍地掙開了,擺手不肯讓鄧瑛近身。
「你已經是伺候內廷的人,我當不起。」
說完高聲喚回白玉陽,扶著白玉陽的手,一路蹣跚,頭也不回地朝太和門走去。
鄧瑛垂手站在雨裡,卻清晰地看到白煥在撇開他的時候紅了眼。
白煥從前對很多人都說過,鄧瑛就是他最好的學生。
所以這一句:「你不要辱沒了我從前最好的學生。」不僅傷到了鄧瑛的裡內,也真實地傷了白煥的心。
非白煥所願吧,但他此時,必須要和這個從前的學生割裂了。
至於楊倫,應該也是如此。
鄧瑛沒有再說話,側身讓到一邊,作揖相送。
雨水在地縫裡恣意地流淌,草根碎葉雖然卑微,此間卻各有其位,鄧瑛看著眼前的一片凌亂,竟覺得心裡莫名好受了一些。
他一直等白煥走出太和門,才直起身。
過了酉時,四下開始點燈,鄧瑛走回值房時,鄭月嘉剛走,給他留下了一套用藍布包裹的書。書旁邊還有一副藥,也是用油紙包著。
內侍李魚跟鄧瑛說,這藥是鄭秉筆在御藥房取的,對鄧瑛的身子好,讓他不要張揚,在後宮裡找一個宮人,借娘娘們宮裡的內灶煎了就好。
六宮內倒是各有各的火灶,護城河這邊的值房卻沒有。
但內侍們的伙食又必須要自己做。
這種情況下,在外搭灶畢竟麻煩,且遇上個事務繁忙的侍候,大多顧不上飲食。所以逼不得已,有些內侍便會在六宮各處找上那麼一個宮女搭夥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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