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麼比身在當時,親眼所見更直接的資料了呢?
楊婉心裡什麼都明白,但怎麼說呢?
文獻裡的那個人是死人,和活人之間沒有邊界。他們沒有隱私,已經熄滅了的人生就是拿給後人來窺探的。但是活在楊婉眼前的這個鄧瑛不一樣。
他不是燒不起來的炭火堆,不需要復燃。
楊婉覺得,至少在這個時空裡,他除了是自己的研究物件之外,他還是個活生生的人。
他們是平等的。
算了。
她最終決定不要這個一手資料,站起來拍掉頭髮上的雪沫子,但仍然有點不甘心,回頭又朝布滿黑苔的牆壁看了一眼。
算了。
她又把這兩個字默唸了一遍。
等他好一點了再說吧,反正這一趴……也不是很重要。
第5章 傷鶴芙蓉(四)
楊倫站在馬栓邊,接過水壺仰頭喝水。
李善從雪道上趕來,招呼楊倫道:「楊大人,您來了海子裡也不跟我這兒招呼一聲。我這…」
他上了年紀,邊跑邊說人又著急,話沒說完就在半道上嗆了滿肺的雪風,踉蹌地咳起來。
楊倫把水壺甩給家僕,朝李善迎上幾步,「李公公本不必特意過來,你們給陛下當差,我的事情不能煩你們管顧。」
他說話自慎,也得體。
李善得了尊重,心裡也有了些底,一邊緩氣,一邊打量眼前這個青年。
他與鄧瑛同年考中進士,既是同門也是朋友,雖然一個入了六科,一個在工部實幹,仕途並不相似,但還是經常被京城裡的人拿來做比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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