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,你在私議朝政。」
他說完這句話,抬頭看著楊婉。
楊婉恍然。
也許是因為他太小了,又和自己太私近,她竟然險些忘了,這個小孩子,是下一朝的皇帝。
「姨母。」
他又喚了她一聲,楊婉忙屈膝在案前跪下,「奴婢知錯。」
易琅低下頭,「內廷宮人是不能私議朝政的,姨母寫在紙上更是不該。」
楊婉咬著唇,一時竟說不出話來。
史料記載下來的靖和帝和他的父親不一樣。
他算得上是明朝十幾位奇葩君王當中最挑不出什麼錯的皇帝,當然這不僅得益於帝師張琮和後來內閣首輔楊倫對他的規訓,也得益於他天生的敏性,然而文字和具體人物的距離過於遙遠,楊婉也是在今日,才忽然對《明史》裡判給易琅的「敏性」二字有了切身的體會。
她伏下身,再度認錯請責。
便在這個時候,寧妃從慈寧宮回來,殿外的內監忙將她引了過來。
寧妃走進偏殿,見楊婉伏身跪在地上,易琅坐在案後正低頭看著她。
忙出聲道:「怎麼了,怎麼讓你姨母跪著?」
易琅聽到聲音,起身向寧妃行了個禮,「姨母做了錯事。」
寧妃走到楊婉身邊,攙著她的胳膊道:「來,先起來。」
楊婉沒有起身,「娘娘,是奴婢有錯,奴婢不敢起。」
寧妃見她這般,凝眉看向易琅,「她做了什麼錯事。」
易琅指著自己面前的筆記應道:「她私論朝政。」
寧妃起身走到案後,看了一眼楊婉攤在案上的筆記,易琅指著周叢山的名字對寧妃道:「母妃,張先生跟我說過,這個人是父皇要處死的人,他辱罵父皇,父皇很生氣,不準任何人求情。姨母是內廷宮人,本不能過問朝政,她卻私寫這些人的名字,這是犯了大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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