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,那兒子的性命呢,乾爹答應要救兒子的啊。」
何怡賢彎腰撩開他的頭髮,「鄧少監都沒有說要救你,我怎麼救你,啊?」
「乾爹 ……」
「成了!」
何怡賢直起身嘆道:「你家那個女人,還有你那什麼乾兒子,都有乾爹給你看著。你就放心地去,乾爹給你了備很多冥錢,你到下面去,用不完。」
「乾爹!乾爹!乾爹求您不要啊,兒子還要留著性命伺候乾爹啊!」
他說話之間聲淚俱下,抖若篩糠。
何怡賢被他扯得有點不耐煩,對胡襄道:「你去詔獄傳個話,這人的舌頭,能給他斷了就斷了。我看他也是不想活了,這會兒剪了,就當他自己咬的。」
說完用力一蹬,把人踢到了一邊。
王順常聽完這句話,兩股間一熱,一股焦黃的水便從囚褲中滲了出來,頓時什麼體面都沒有了。
鄧瑛看著地上驚恐失禁的人,喉嚨緊痛。
文死諫,武死戰,只有螻蟻偷生,終死於糞土,泡於便溺。
楊倫和他一起讀書的時候說過,他這一生最厭惡就是閹人,他們都沒有骨頭,死了之後就是一灘爛泥,噁心至極。
鄧瑛曾覺得他這話過於極端了一點,但此時此刻,他好像有些明白,楊倫為什麼會那樣想。
「鄧瑛。」
何怡賢掩了口鼻,聲音有些發甕。
「在。」
「知道他沒舌頭了,意味著什麼嗎?」
「刑部會以鄧瑛為破口。」
「刑部的背後是誰,你知道嗎?」
鄧瑛忍住喉嚨裡咳意:「白閣老和楊侍郎。」
「很好,以後啊,司禮監護不護得住你,就看你這回怎麼面對那兩個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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