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把人打壞了, 一會兒怎麼談事??姓容的會放過你?」楊帆回頭, 眼神制止。
矮個子的氣?焰登時下去了。
鍾黎被拖到屋子裡的時候, 容凌已經到了,就站在簷下的背陰處。
頭頂的天窗是空的, 有一束月光正好打在他臉上,冷冰冰的沒什麼情緒,但還算鎮定。
「容公子倒是有情有義, 竟然敢但孤身犯險, 看來我們?黎黎還挺重要的。」楊帆笑?著?走過去。
容凌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:「說?吧,你到底要什麼?」
「找你尋仇啊。你害死了我的未婚妻,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?」
容凌嗤笑?了一聲:「真這麼恨我還等那麼久?陸曼的屍體都涼了大半個月了。」
「這不?是沒機會嗎?」楊帆這麼說?,眼神卻冷下來。
提到陸曼,他身上那股鬱氣?就更加明顯,彷彿籠罩著?一層陰雲似的。
「人是她哥簽字關進去的,樓是她自己跳的,冤有頭債有主,你找我算帳是不?是找錯人了?」容凌朝他笑?了笑?,商量的口吻,「不?如?這樣,大家各退一步,你放了鍾黎,今天的事?兒我當沒發生過,以後也不?會找你的麻煩。我這個人一言九鼎,絕不?會出爾反爾。」
楊帆都笑?了,眼神卻無?比陰冷:「你當我白痴呢?」
「這事?兒你是沒沾手,可沒你的授意,她哥會聯絡醫院把她關進去?陸家都那樣了,他哥還不?是為了討好你!在你們?這些太子爺眼裡,我們?這些人的死活算什麼?跟草芥一樣賤,死了就死了是嗎?」
容凌原地走了兩步,再抬頭時,避過了這個話題:「這樣吧,你要多少錢?或者要什麼資源?只?要你開?口,只?要是在這一畝三分地上,沒有我給不?起的。」
楊帆施施然笑?了,擺擺手:「我什麼都不?要。」
「沒有人是沒有慾望的,只?有籌碼夠不?夠。你這麼大費周章把我引到這裡來,就為了找我這個半個仇人都算不?上的人尋仇?不?合情理吧?」容凌瞥他一眼,笑?了笑?,「難道不?是想?從我這兒得到什麼?我知道你一開?始跟陸曼就是為了資源為了成功。他陸家能給的,我都能給,不?能給的我也能給。鍾黎跟你無?冤無?仇的,用不?著?把她扯進來。你先放了她,一切都好說?。」
楊帆再一次笑?了,搖搖頭:「你這個人就是太自負,自以為能勘破所有人。」
「我確實是啊。」他笑?意不?改。
楊帆看向鍾黎,嘆息:「黎黎,你別怪我,誰讓你這麼倒黴認識了他這個活閻王呢。你這輩子最倒黴的事?,就是認識了這個混蛋。」
話音未落就聽?得一聲悶響,屋子裡的人都愣住了,包括那個矮個兒。
原來是他一槍乾脆利落地打在鍾黎腿上。
鍾黎倒在地上,那一刻,都感動不?到什麼,驚懼大於其他,甚至失去了知覺。過了良久,臉色才?漸漸發白,額頭沁出了細密的一層冷汗。
容凌目眥欲裂,難以置信,不?可置信:「你——」
楊帆沒給他開?口的機會,慢慢扯出一絲笑?,聲音跟霧氣?似的:「我老闆的意思,讓你沒有逃走的機會。我相信你這個人還是有情有義的,不?會看著?黎黎去死的。」
「我打的不?是要害,在她休克之前?,你還是有機會救她的。」
他從胸袋裡取出了一隻?懷表,按了倒計時,吊晃在他面前?:「我老闆要第二?集團的那份名?單,你有大概只?有半個小時的時間。」無限好文,盡在
容凌臉上的血色褪盡:「你老闆是房建章?」
鍾黎看容凌的臉色就知道那不?是一般的東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