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敏兒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裴璐,和她對視了一眼。
「嗨,又見面了。」李敏兒用英語熱情的和裴璐打招呼。
兩人是老熟人了,也是宿敵。
李敏兒和裴璐同年的,從青少年組開始就遇上,再到後面的成年組,倆人在比賽中每次都會遇上,而裴璐也從來沒有贏過。
裴璐愣了一瞬,馬上露出笑容和她打了個招呼。
大家趕著參加活動,沒太多時間閒聊,走前李敏兒掃她們一張張年輕的臉,施施然說道:「你們要加油哦,我今天很期待見到你們的進步,我們待會兒見。」
k國女單離開時,頭昂的比誰都挺,皆源於她們的自信,同時也是對國內女單的輕視。
我們的女單姑娘站在原地,小臉兒鐵青。
都不過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姑娘,面對k國女單的挑釁誰能服氣,可再不滿又有什麼用呢,最好的辦法是在賽場上用實力打她們的臉。
現在帶隊的女單教練叫許紡,是我們唯一一個在冬奧會拿到花滑金牌的運動員,她退役後一直在國家隊任教,只可惜國內的女單青黃不接,許紡退役後女單就斷檔,再也沒有出現過世界冠軍了。
她多麼想在她手上培養出一個世界冠軍,這樣她的任教生涯就圓滿了。
此事也是許紡退役十多年來最意難平的事,每每想起便難以入眠。
在隊員面前她從來不會把自己的焦慮表現出來,她帶給隊員的更多是鼓勵和希望。
許紡拍了拍掌,把女單隊員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。
「大家情緒不要低落,也不要有壓力,滑出自己的最佳的水平就行。尤其是你裴璐,別給自己壓力,昨晚又沒睡,偷偷跑起來看李敏兒比賽了吧,你要把心態調整好,少關注外界的垃圾資訊,不要被影響了,就都當訓練來滑。」
許紡無奈的嘆了口氣,要說裴璐底子不差,當初就是她親自挑的,她一眼就看出裴璐是個好苗子,將來很有可能繼承她的衣缽,成為國內女單第一人。
不過裴璐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,她抗壓能力差,神經敏感度高,外界一點點的小壓力都能擊垮她,平時訓練滑的好好的,一到正式比賽就掉鏈子。
裴璐的跳躍成功率低,周數不穩定全是心態的原因,訓練時滑的比李敏兒好多了,卻屢屢在比賽中輸給李敏兒。
許紡已經嘔到沒脾氣了,還不能給裴璐施加壓力,可賽前遇到李敏兒,想要裴璐沒有壓力都不行。
裴璐攥著自己的手,抬起頭勉強笑了笑:「知道了,我會的教練。」
多的話許紡沒有說,說的越多效果反而越不好,她領著女單姑娘們進了冰場。
現場的熱烈氣氛史無前例,是她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。
喜歡看體育賽事的人並沒有那麼多,再加上c市的活動又不是什麼正經賽事,她們之中也沒有人氣運動員,普通的人氣運動員不可能有滿場的動員能力。
女單姑娘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,她們好奇的互相問:「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啊?」
「不清楚,難道是k國隊的冰迷?不對吧,李敏兒沒有那麼多冰迷。」
「她們舉著小旗子,上面好像還有名字,嗯……『檀遲遲』?『檀遲遲』是誰啊?」
在場的女單姑娘紛紛搖頭:「不認識。」
也不怪她們不認識檀遲遲,她們平時訓練時間緊,哪有空看最近大火的綜藝節目,上節目之前檀遲遲又不出名。
檀遲遲正好坐在女單姑娘旁邊,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,指著自己的說:「檀遲遲是我。」
許紡轉過頭,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年輕姑娘,但她身上也穿著考斯騰,看樣子就是主辦方召集來的業餘愛好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