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經理:「瞧你說的都是什麼話?怎麼,袁教練平時對你不好了?」
「好肯定是好,但這事兒就不是她的風格啊。」
楊經理腹誹,本來就不是她辦的事兒,當然不是她的風格了。
女排姑娘們誤會了,楊經理也沒有解釋,讓她們認為是袁軼辦的也不錯。
女排的主力副攻手是個小姑娘,就比檀遲遲大一歲,她偷偷跟檀遲遲說:「我們袁教練居然也認識你,把你請來了,還算有眼光,在這一點上我對袁教練改觀了。」
「改觀?」真不是一個好詞,檀遲遲好奇道,「她以前在你心裡什麼樣啊?」
副攻手姑娘託著下巴想了想:「大魔王,機器人……也想把我們訓成她那樣,雖然我也承認她很厲害,她拿過很多金牌,我們在她的訓練下進度也很大,但是我們看不到她的女排精神,她整個人心裡只有金牌,人生都在為了金牌而活,也為了金牌不論途徑。」
她嘴裡在誇袁軼的實力,但其實內心並不是真心敬佩袁軼。
檀遲遲抿著嘴沒接話。
「你肯定不知道,去年我們袁教練還在幫a國打比賽,幫他們拿獎呢……」副攻手姑娘吃了不少袁軼的瓜,順嘴把袁軼那點兒破事兒都抖露了出來。
「我們都覺得她沒把我們當成人,我們只是她回國正道的工具,唉無所謂,反正我們也想奪冠,大家殊途同歸。」
檀遲遲沉默了許久,問道:「在你看來你們教練去為a國打比賽是她人生中的黑點嗎?」
副攻手姑娘:「反正我寧願坐冷板凳也不會去幫別國打比賽。」
意思就是承認你是袁軼人生的黑點了。
檀遲遲:「那你覺得她回來帶你們是為了給自己正道,打臉罵她的人?」
副攻手姑娘攤開手:「也不是隻有我,我們都這樣覺得。」
檀遲遲:「她有跟你們說她為什麼要去a國嗎?有解釋自己為什麼回國執教嗎?」
「她怎麼可能跟我們講這些,她連罵她雙親的人都不在意,哪裡會管我們想什麼。」
檀遲遲:「想知道什麼就去問,不要隨便猜忌自己的主教練,你們應該是互相信任坦誠的關係,彼此心中有隔閡,會影響你們的合作。」
副攻手姑娘小聲嘟囔:「可我不是怕嘛……」
檀遲遲:「怕她真的和外界流傳的一樣?」
副攻手姑娘摳著指甲,點了下頭。
檀遲遲看向袁軼離開的那扇門:「如你所說的,她已經為a國拿了那麼多金牌了,為什麼非要帶隊證明自己?即使是帶隊,為什麼又要回來?她要是願意留在a國執教,a國會不要她嗎?就算a國不需要她,以她的履歷,其他的國家也會爭著要。」
副攻手姑娘睜大了眼睛,一時怔然。
檀遲遲:「她有什麼原因一定要回來呢,回來這個人人都罵她,不歡迎她的地方?」
說著她站起身,俯視副攻手姑娘。
「好好想想吧,比起她,你們更需要金牌,我們國家也更需要女排金牌。」
副攻手姑娘怔怔地盯著檀遲遲的背影遠去,顯然還沒有消化完她的話。
今天的拍攝指令碼比較簡單,一段姑娘們一起訓練的影片,單人鏡頭的技術動作展示,以及每一個人對世錦賽想說話,也可以說是賽前宣言。
主力加替補一共有十一人,姑娘們不善於面對鏡頭,頻繁口胡ng,剛錄完賽前宣言就快要中午了。
楊經理全程盯著腕錶,對這個拍攝速度越來越心急。
最後一個姑娘錄完楊經理就抓住攝像師問:「能不能先拍訓練影片,單人鏡頭從訓練中剪,咱們隊裡訓練時間緊,沒那多時間來拍。」
經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