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遲遲沒說話,端起碗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湯。
程易把檀遲遲那點吊人胃口的招數學了個八/九成,見狀也做起了謎語人: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,保持你的刺激心。」
徐貝莉:「……」
刺激,真他孃的刺激,刺激的她現在腎上腺素都飆升了。
徐貝莉橫了程易一眼,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,笑眯眯的問程易:「程易你幹什麼一直纏著遲遲,怎麼她選什麼你就選什麼,十米氣步/槍是這樣,冰壺也這樣,離了檀遲遲你是不是不會走了,還是說……」
她突然湊近程易:「你偷偷暗戀我們遲遲。」
檀遲遲沒有任何反應,還在喝湯。
程易臉刷的紅了,一直紅到了耳後,他雙手擺動連連否認:「你別亂說。」
「遲遲你別聽她瞎說,我沒有喜歡你。」
「不是,我是很喜歡你,但是絕對沒有非分之想。」
程易語無倫次的解釋著,見檀遲遲沒反應更加慌了,怕檀遲遲誤會了他,從而疏遠他,影響他們的關係。
終於檀遲遲喝完湯,把碗放下了。
對徐貝莉莞爾笑道:「是程易選的冰壺,我才是跟著他選的,這就叫喜歡的話,應該是我喜歡程易才對。」
程易:「?」
徐貝莉一哽,轉而被檀遲遲逗樂了,笑得整個身體都在發抖:「哈哈哈,我是萬萬沒想到啊。」
「程易,原來是你選的冰壺啊,你喜歡冰壺啊,你為什麼會喜歡冰壺呢?」
檀遲遲也看了過來,她託著腮,笑眯眯的等著程易的回答。
程易沉默了片刻,眯起他笑不見眼的眼睛:「其實冰壺很有趣啊,認真看幾場比賽就能體會到冰壺的樂趣了,比賽中的比拼與博弈,與對手間的鬥智鬥勇,比短道速滑還刺激,自己親手打過就會深有體會。」
他把徐貝莉說服了,徐貝莉雖然不能理解,但還是相信了程易是真的喜歡冰壺。
回宿舍的路上,經過花滑隊的訓練室,花滑隊已經結束今天的訓練了,但是他們還沒離開,而是聚在一起看花滑比賽。
依稀可以聽見花滑教練講話的聲音:「這就是湯御,冰迷們都叫他御神,你們中有認識他的嗎?」
花滑隊的響應很激烈。
教練笑道:「看來他的冰迷還不少,你們中不會有人是看臉的吧?」
「當初他第一次完成4a就是在這個冰場跳的,你們很幸運……」
隨著檀遲遲走遠,後面花滑教練的話聽不見了。
檀遲遲走了兩步,發現有人掉隊,她回頭,看到程易還探著脖子在聽。
她沒有叫程易,而是停下來安靜的等他,也沒有讓其他人叫程易。
程易在一分鐘後才注意到檀遲遲在等他,他先是怔然,隨後連忙道歉,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。
一路上檀遲遲什麼都沒有問,和隊友們先後告別,走廊上只剩下檀遲遲和程易。
還有兩三步就到宿舍門口,檀遲遲陡然停下了腳步。
「程易。」她在後面叫道。
程易回頭,詫異地應聲道:「嗯?」
「你真的是因為喜歡,才選冰壺的嗎?」
「嗯?」他猝不及防,想了想認真點頭,「是的,喜歡。」
「我再問你一次,你真的是因為喜歡才選的冰壺嗎?」
程易抿緊嘴不答話。
檀遲遲往前邁了一步,雙目注視著程易:「你什麼都別考慮,什麼身體條件,什麼困難都別去想。你就單純的問問你的內心,你最想學的,最感興趣的,最喜歡的到底是什麼?」
在俱樂部23度的恆溫條件下,程易竟然緊張的冒出了汗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