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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開始時,每次見面他總要拉住我的手,手指纏住手指。十指連心,這是種比做愛要親密的姿勢。
“我為什麼聯絡不上你?”兩個手機號都被他放入通話轉移,之前我以為是琚琚,現在看來是他的可能性比較大。
“單向聯絡。”他笑的沒心沒肺。
“你還沒給琚琚買票吧。”
我推薦給他的中介,他雖然加了,但是並沒有諮詢任何資訊。
他笑。
“不是說要送她回去的嗎?”
“世界盃結束後就送她回去。”
我不依不饒:“那都七月份了,她還沒走,我都走了。”
“你都走了……”他重複著我的話,喉嚨裡溢位低笑。
看著我期待的眼神,他哄著我:“已經在讓行政找房子了,現在只有單間,我不想要。”
“你都沒帶我上樓去看過你住的地方。”
他眉頭皺起:“週末帶你上去做飯。”
我方才滿意。
“睡覺吧。”他起身。
我坐在床上看著他。
他走過來親了我一下。
那是個訣別的吻。後來的我再次回想那天的情形,只覺當時懵懂坐在那裡的自己可憐又可悲。
他推開門走出去,看了我最後一眼,背影果斷又決絕。
是在報復我吧,許久之後,我想。
報復我每次從這個門走出去留他一個人時的果斷,報復我沒有一開始認真對待這份感情,報復我對他所有的隱瞞……
他跟我一樣,都是小心眼的人呢。
只不過他比我更冷情,更功利罷了。
我與朋友去globalgarden,燈影閃爍,很是漂亮。各個國家各種風格的建築在夜色中如同色彩斑斕的宮殿,彷彿夢幻之境。
各種刺激的高空專案精彩紛呈,我坐在大轉盤上,任由機器將自己拋起,在空中盤旋。我經常做夢自己會飛,長出鳥類的羽翼,或是透明如蝴蝶般的翅,或是念個口訣,直接御風飛翔。氣流在腋下託舉著我,我逃離一個個危險之地,飛向夢想之國。
可現實卻是,酒醉的蝴蝶,怎麼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。
如同所有的遊樂場一樣,這裡也有射擊、投球、幸運轉盤玩樂專案。朋友花費了100迪,什麼都沒有得到,看著別人手裡的毛絨玩具,豔羨不已。
我要了叄個球,屏息凝神,居然進了兩個。我挑了一隻粉紅色大兔子,兔子外表好看,裡面填充的卻並非棉花,而是泡沫,如同這個世界一樣華而不實。
我抱著投球得來的戰利品回到宿舍,內心仍舊空虛。
已經凌晨十二點,越南妹子還沒有回來,我躺在床上,根本睡不著,床尾的大兔子呆呆看著我,似無言的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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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覺我這小半生總是在為渣男哭,從,現在卻點進去,一一對比分析。
那幾天的熱門話題似乎也在影射我,又是“彩禮的意義”,又是“作與撒嬌的區別”。
我開始問自己是不是太作了,哪裡做錯了嗎……
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情況時,人會無頭蒼蠅般想要藉助外力,或是親朋,或是藥物,或是神佛。最後走向盲目與可笑。
之前覺得那些因為男人而自殺的女人真傻,現在也大概能夠理解她們的心情了,因為實在是太痛苦了。
我向來怕痛,身上不小心磕到碰到都會痛好久,而我更不能忍痛。
一直覺得肉體的痛才是難以忍受的,心裡的痛不過是文學的誇張,只要不去想,哪裡會痛。
如今卻知道大錯特錯。肉體的痛令人流淚,心裡的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