調到叄十度。
不一會兒房間裡就熱火起來,暖融融的跟家裡烤火沒什麼區別。李長樹舒服了,不過幾分鐘的工夫就睡熟了,鼾聲呼啦呼啦的。陳嬌翻身下床,異常冷靜,穿好衣裳,她一直想著如果李長樹醒了,她就藉口要上廁所或者肚子餓。索性,李長樹睡得很沉,她拉開劣質木門時發出的咯吱聲也沒有吵醒他。
她嚥了一口唾沫,從從容容出了賓館大門,看了一下路況,並沒有像大城市隨處都安攝像頭。隨便挑了一條路,走了幾步突然就開始跑起來,越跑越快。冷風灌進頭皮、灌進衣領、灌進喉嚨,難受得想吐,她也不敢停下來,一直跑到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旁邊,這才蹲下來喘氣。
她抓著衣領,雖然有些難受,並不想哭,然而情緒不受控制,哭得喘不上氣。到最後,感覺已經缺水到沒有眼淚可以流,陳嬌才站起來。
她望著空曠、一個行人也沒有的長街,輕輕說了一句話,‘再見了,李存根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