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們選定了想要留下的地方,自然給你捎信了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祝鎔遠望山河,只盼兄長在外一切順意。
且說護送太子回京,因朝廷增派支援來護駕,浩浩蕩蕩的隊伍,非一般勢力可輕易挑釁,一天之後的傍晚,便順利抵達京城。
祝鎔送太子進宮,太子下馬車駐足宮門下,抬頭望了眼高高的城牆,眼中掠過幾分落寞,但他好好地收斂隱藏了。
“殿下,稍後臣再來向您請安。”祝鎔抱拳道,“路途辛苦,請殿下好生休息。”
太子回眸看向祝鎔,笑道:“改日就命人將銀子還於你,不然你不好在夫人面前交代。”
祝鎔笑道:“內子本是通情達理之人。”
太子心情不壞,拍了拍祝鎔的肩膀,便是踏入宮門,重新回到高牆之下。
祝鎔往大殿去,要向皇帝覆命,遇見了交代差事出來的閔延仕,他在高階之上,祝鎔立於階下,彼此對視後,皆是一陣沉默,但延仕很快便走下臺階來,抱拳作揖:“一路辛苦。”
祝鎔淡淡道:“恭喜大公子。”
閔延仕微微一笑:“同喜,往後,我也該喊一聲三哥了。”
祝鎔卻瞥了他一眼,什麼也沒說,大步上階入殿。
閔延仕舒了口氣,見開疆從後面跟來,顯然要熱情得多,他見前方祝鎔的背影,笑道:“你別往心裡去,換做是我,換做任何人,他一樣沒好氣,心肝寶貝的妹妹要嫁人,他捨不得罷了。延仕,恭喜你!”
閔延仕並不在乎一句恭喜,也無所謂祝鎔的冷漠,他必定會照顧好韻之,過平常人家夫妻的生活,只是對於現在,對於未來,沒有半分期待。
開疆則道:“對了,太子遇襲一事,京城如何?”
閔延仕這才有了幾分精神,應道:“有人挑撥是非,唯恐天下不亂,宰相府也牽扯其中,眼下皇上還未提起,但各派蓄勢待發。”
開疆善意提醒:“小心為上,我們帶了東西回來,你心裡有個準備。”
閔延仕會意,躬身作揖,二人匆匆別過,他迅速退出皇城,要去向祖父稟告。
此刻,忠國公府內,已得到祝鎔安然歸來的訊息,待他從朝中退下,夫妻便得相見。
扶意對著鏡子照了半天,再三確認臉上沒有任何傷痕,可再看一看手掌心的擦傷,不由得一嘆。
香櫞在邊上笑:“您怕什麼呢,姑爺只會心疼您,難道還罵您不成?”
扶意沒好氣地說:“不許多嘴,回頭他問你話,你都說不知道、沒跟著,聽見了嗎?”
香櫞故意道:“那時候您說夫人窩囊沒出息,氣得什麼似的,到頭來輪上自己,也是不敢訴委屈,您說咱們夫人那會兒多可憐,被婆婆欺負,還要被女兒埋怨。”
知道小姐聽這話要惱,香櫞說罷,捧起茶盤就利索地跑開,扶意都攆不上她。
但很快換了一個人進來,向扶意道:“夫人,興華堂那兒雞飛狗跳的,柳姨娘和楚姨娘又遭罪了,您要不要去看一眼?”
“怎麼了?”扶意心裡發寒,原來打發了王婆子,也攔不住婆婆發脾氣,擔心地問,“她們又做錯了什麼?”
小丫鬟嘆道:“誰知道呢,裡頭喊打喊殺的,說是聽見三姑娘的哭聲了。”
扶意本不該多管興華堂的事,但她是兒媳婦,又不能不聞不問,眼下牽扯了映之,便實在坐不住,顧不得帶上香櫞,急匆匆就要出門。
但走到門下,扶意又猛地站住。
細思量,沒了王媽媽之後,興華堂裡少了煽風點火的人,下人們也各有眼色,不至於將柳姨娘和映之逼入絕境。
大夫人這麼鬧,無非是想引起大姐姐的注意,無非是為了王媽媽的事,要重新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