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,是她聰明,初來乍到就懂這大宅門裡的活法。她怎麼會對你這樣說,你們……很熟了嗎?”
祝鎔好生尷尬,敷衍道:“這就不知道了,許是被韻之激的,那丫頭今晚衝我大喊大叫,反了她。”
老太太說:“你們都是涵之帶大的,涵之嫁去紀州時,她哭得什麼似的,這幾年只當她姐姐不願見人,不忍涵之傷心,才不鬧著去莊子陪伴,突然之間讓她看見痴痴呆呆的人,叫她如何受得了。”
祝鎔濃眉緊蹙,問道:“奶奶,大姐姐何至於痴呆成這樣?”
老太太搖頭:“我也不知,你爹找可靠的大夫瞧過,只說憂思成疾,但她剛回來的時候,還好好的,你也見過。”
屋子裡靜了須臾,老太太肅然問:“難道,你懷疑你母親對親生女兒下手,她何苦來的?”
“方才我去見大姐……”
“怎麼?”
祝鎔眼眸冰冷,滿目懷疑:“她抱著個枕頭,在哄孩子睡。”
老太太臉色大變,驚愕地問:“當真?”
祝鎔握緊拳頭:“母親她,一定有什麼事,連您也一併瞞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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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您猜是誰?
老太太陷入沉思,回想五年前孫女被接回來後可能發生的事,因不曾親眼所見,一時不敢想大兒媳婦會那般狠毒,這件事且要調查清楚再著急不遲。
“明日見了扶意,我會曉以利害。”老太太嘆道,“果然紙包不住火,你母親現在一定恨我把扶意接來,她原就厭煩紀州,偏偏涵之一而再地出現在扶意的面前。正如那孩子說的,在府裡她必定要守規矩,可離了這個家,就由不得我們了。哪怕勝親王父子生死無蹤,王妃若要發難,我祝家也惹不起。”
祝鎔道:“您對言表妹,有些話還是點到為止,不必嚇著她。”
老太太苦笑: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侍奉祖母歇下,祝鎔離開內院,途徑清秋閣,已是燈火全熄,隔日當差的時辰比清秋閣開門還早,天矇矇亮,他便匆匆而過,不曾停留。
然而今天一進衙門,不該當班的開疆就來找他,祝鎔聞言神情嚴肅,立時領了腰牌進宮去。
這日午飯時,老太太單獨見了扶意,解釋家裡的難處和對涵之的照顧,希望她能相信自己,絕不會讓任何人委屈他們的世子妃,只是涵之的痴病,他們也無能為力。
扶意自是認為,既然大小姐想回紀州,那就送她回去,可這些話,到底沒對老夫人說。
昨晚想了一夜,就算是對祝鎔失望,也不信他會為了討好養母而做出狠毒的事。可是她不信,又有什麼用,現實是,大小姐已經瘋了。
老太太又好生安撫了韻之,要她明白箇中輕重,要她相信自己會替她保護長姐,韻之不敢衝著祖母大呼小叫,結果這事兒說了等於沒說。
午後姐妹倆回到清秋閣,彼此都沒什麼精神,直到日落散了學,看著可愛的妹妹們嬉笑著散去,韻之才對扶意說:“不論如何,我想親眼去見見大姐,除非他們把人又藏去別的地方,不然如今知道在這家裡,我還找不見,我也白活了。”
扶意問:“這家裡,也有你沒去過的地方嗎?”
韻之頷首:“除了正院大房,東西兩苑,你若想正經逛園子,一天也逛不完,再往深處去,還要坐小船呢。這裡一片兒,不過是我家的一個角落罷了,我爹和叔伯哥哥們每日要上朝,自然不能住得那麼散。”
扶意不自覺向四周看了眼,暗暗吃驚,又笑自己見識淺薄。
祝家可是太祖開國以來,傳承了三百多年的世家貴族,斷不是那富貴不過三代的門戶,家之大、業之興,豈是她一個小小書院的女兒能想象的,難怪大夫人敢把女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