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從主子到僕役傷病不少,家裡備著兩位郎中,都來給二少夫人把脈,老太太和平珞趕來時,二人正向二夫人和平瑞道賀,說是少夫人有喜了。
平瑞又高興又緊張,不知如何是好,老太太見兒媳婦坐在邊上,臉色蒼白眼角掛著淚,見了自己慌忙站起來,解釋著:“娘,我、我沒動手,我也沒說她,我一來,韻之就衝著我嚷嚷,我什麼話都沒說呢。”
初雪攙扶著婆婆,對祖母道:“這事兒,還真是韻之不好,母親只是想來看看柔音,她還沒見過柔音。柔音呢剛好在換衣裳,遲了些沒趕出來,娘不過是嘀咕了一句,韻之那脾氣就炸了。”
老太太問:“那丫頭人呢?”
扶意從裡屋出來,見過祖母和兄長們,滿眼喜色:“二嫂嫂穿戴好了,說要給嬸嬸行禮。”
平瑞走上前,冷聲道:“不必行禮了,我這就帶她走。”
二夫人含淚道:“瑞兒,娘只是想來看看兒媳婦,我沒有別的意思。你看現在她懷著孩子,孃家也沒個人,你自己才二十多歲,能懂什麼,你怎麼照顧她?”
說著話,柔音已經出來了,換回了她自己的衣衫,一下見那麼多人在,不免有些緊張,平瑞跑來她身邊,抓了妻子的手,上上下下地打量她,問:“沒事吧?”
柔音卻繞開他,看向婆婆,對平瑞說:“我們給母親行個禮吧,父親那兒你不樂意去,我也不強求,娘都來了,平瑞。”
平瑞無奈,唯有答應:“好,我聽你的。”
扶意命香櫞捧來墊子,初雪攙扶婆婆與祖母一併上座,看著小兒子和兒媳雙雙叩拜,兒媳腹中還懷了骨肉,二夫人用帕子捂著嘴,直掉眼淚。
老太太說:“好了別哭了,給孩子們說些什麼,讓他們起來吧,柔音懷著你的孫子呢。”
二夫人哽咽道:“娘,我以為我這輩子,再也見不到瑞兒……”
只見周媽媽走來,捧著一方盒子說:“老太太,夫人來,真不是找少夫人麻煩的,是想給兒媳婦送些首飾,您看。”
平珞站在一旁,四下看了看:“祝韻之呢?好好的事,就她瞎攙和。”
扶意笑道:“大家都怪她不好,她惱了,大哥哥,饒過她吧,一會兒我來說她。”
二夫人從周媽媽手裡接過首飾盒,走來遞給兒媳婦,又看了看平瑞,哭著說:“你爹那脾氣,娘實在沒法子,可是瑞兒,娘從來沒說過不要你們,哪怕要離家,你們別走遠好不好?”
平瑞看了眼母親,攙扶柔音起來,說道:“回京的路上,您說,您唸叨了幾百遍,巴不得我一回京城,就給您換個兒媳婦。您當著奶奶的面說,是我胡編亂造嗎?”
“就是,剛才一進門就擺婆婆的款兒,我嫂子換衣裳呢,你就說什麼沒教養讓婆婆等,是不是你說來著?”韻之從門邊露出個腦袋,義憤填膺,“娘,你自己覺得嘀咕幾句沒事兒,可別人聽著就是煩,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,憑什麼老聽你念叨,你把我們生下來,就圖這個嗎?”
平理見大哥要動怒,趕緊跑來拉著韻之就走。
到了院門外,韻之不肯走,還要回去爭辯幾句,平理攔著威脅道:“你別鬧了,大哥真揍你,我可不幫你啊。”
韻之怒道:“憑什麼,還不讓人說理了,她就是來找茬的,現在貓哭耗子,倒成了我的錯?”
平理說:“那是你親孃啊,再說清官難斷家務事,你管得了嗎?”
韻之正要反駁,見閔延仕遠遠過來,心裡一委屈,朝著丈夫飛奔而去。
閔延仕只是回來取東西,立時要走的,突然見韻之跑來,還撲進懷裡就嗚咽,嚇得以為出了大事,待見了平理問清楚了,哭笑不得地說:“闖禍了吧。”
“他們都欺負我,連扶意都不幫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