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7節(1 / 4)

待他進入貢院後,祝鎔與岳父匯合,聽說施展已經入考場,言夫子鬆了口氣,說道:“他雖性情古怪,但的確是個人才,這幾日與他攀談,議論天下事,不是我看不起自己的學生,比扶意那些師兄弟強多了。”

祝鎔笑道:“若是人才,朝廷自然不會錯過,父親門下的學子,也非等閒之輩,朝中幾位重臣都十分看好,都想要將他們召入門下。”

言夫子笑道:“人貴有自知之明,這其中多半是看在公爵府和勝親王的面子上,我心裡明白,鎔兒,爹爹很想得開。”

祝鎔便不再多言,叮囑隨行來的下人,好好將二老送回客棧,他另有公務在身,不能再陪伴。

分別前,言夫人對女婿說:“可別再讓扶意睡懶覺,不成體統,老太太見多了也該嫌棄了。”

祝鎔唯有應道:“是,下回我一定不慣著她。”

看著岳父岳母離去,祝鎔鬆了口氣,離開考場便直奔太醫院,說定了時辰後,他先回工部忙火器製造之事,到了約定的時候,親自來接兩位內宮千金科的老太醫登門。

扶意整整疼了一天一夜,家裡郎中開的鎮痛藥絲毫不起作用,到這會兒只喝了藥和水,什麼也吃不下。

熬到這份上才就醫,祝鎔心裡雖有責怪之意,但他沒能堅持也是錯,實在捨不得再說扶意的不是,安靜地等待二位太醫的診斷。

足足半個多時辰,祝鎔隱約聽見太醫們問了扶意很多話,乃至近日的房事等等,好在扶意並非那嬌羞扭捏之人,更何況是在醫家面前。

其後又不知過了多久,就在他耐心要被磨光時,太醫們終於出來了。

“少夫人這樣的症狀,恐怕是小產後未能完全排除惡露,如今月事重來,連筋帶肉的,劇痛是必然的。”一位太醫道,“少夫人並無其他病症,五臟六腑俱無損,大人不必太過擔憂,我等開個方子,少夫人調養服用一月,且看下一個月是何種症狀,我們才能進一步判斷。”

祝鎔稍稍鬆了口氣,昨晚半夜扶意突然疼得蜷縮起來、汗如雨下,把他嚇得不輕。今日看郎中請太醫,更怕他們說出什麼狠話,其實生育與否他真不在乎,可他擔心扶意為此傷心。

送走太醫,祝鎔進門來,見扶意扎針鎮痛後,正閉目休息。

他在床沿坐下,扶意便緩緩睜開眼,虛弱地揚起笑容:“太醫說我挺好的,熬過這一陣就好。”

祝鎔擦去她額頭上的細汗,正色道:“之後要遵醫囑,每日按時服藥,就算再苦再瑣碎,也不能偷懶。”

扶意軟綿綿地答應:“我聽話,不過……”

祝鎔問:“什麼?”

扶意想了想:“你對我說實話吧,太醫有沒有另外關照什麼?”

祝鎔搖頭:“我知道你怕什麼,但太醫沒有提起,說是要等下個月再做判斷,也許之後會提起。”

扶意眼角溼潤,她極不自然地揉了揉眼睛,口是心非地說:“我不怕,我真不怕。”

祝鎔道:“不會有事的。”

扶意吸了吸鼻子,冷靜下來,便岔開話題:“我的師哥們順利進考場了嗎?”

祝鎔大方地說:“還真出了事。”

扶意一緊張:“怎麼了?”

祝鎔把她摁下,蓋上被子說:“是那個叫施展的,莫名其妙地失蹤,後來被我在科場外發現,硬是給塞了進去。回家路上我又一想,你說當年會不會他來了京城,但也止步在科場外,沒進門去考?”

扶意奇怪道:“要是今年沒被你發現,又該怎麼說?”

祝鎔道:“無故缺考兩回,他再要考可就沒那麼容易,他當科考是什麼,想來就來想走就走,將天下寒窗苦讀的學子置於何處?”

扶意笑道:“萬一人家一舉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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